定给侍郎府公子,自己女儿就不行?
对她这个说法,宁世源很是无奈,再怎么着大哥是伯爵,又是朝里闲散官员,自己只能算是个管家,这地位就不一样啊。然而元氏就是不松口,宁世源本是当家做主说了算人,却架不住女儿和母亲一条心,再想一想宁纤月年纪也不过是十五,宁纤碧比她小两个月也没定亲,无奈之下,也只好这么拖着了。
元氏和宁纤月心中是什么打算,大多数人都看明白,只是没人看好她们,人家三公子从前来府里,可从没见过对这位五姑娘热络,只可惜宁世源整日里外面忙,并不知道妻女心中打算,还以为她们只是单纯想找个富贵人家,给脸上添点光彩呢。若是知道了,只怕他就拍板把宁纤月亲定下了,好过将来面上无光,还要被人闲磕牙,说她们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转眼间便临近端午,宁纤碧整日里做药配药,也觉着有些累,因眼看着天气热了,便精心选了几样补品和去暑热丸药,来到宁馨院。
清歌见她来了,不由得笑道:“刚刚老太太还念叨着没人陪说话呢,可巧六姑娘就过来了。”
宁纤碧笑道:“怎么姨妈和母亲她们都不吗?”说完清歌笑道:“太太们都忙着呢,马上要端午了。姨太太听说是被表少爷接出去看铺子,其实也是让散散心,成天闷府里,着实憋闷得慌。”一边说一边亲自打起帘子,让宁纤碧进屋。
姜老太君见宁纤碧过来,不由得笑道:“芍药来了,正好儿,今儿天热,你姐姐妹妹们想来都是嫌热得慌,也没个人陪我说话。”说完招手让宁纤碧到她身边坐下。
宁纤碧就将手里几个盒子递过去,笑道:“老祖宗,这是我精心替您挑补品和去暑药丸,您去年就说吃着好,所以今年提前做了些,老祖宗怕热孙女儿是知道。”
姜老太君看着这些东西,十分欢喜。她孙子孙女儿不算少,也不能说众人不孝顺,这个时代讲孝道,就算宁纤月那样拔尖要强小心眼儿,孝敬这方面倒也是出自真心,然而孙子孙女儿包括儿子和媳妇内,若说细心,倒都是比不上宁纤碧。
因祖孙两个便对坐着聊天,姜老太君便笑道:“六丫头啊,你四姐姐已经订了亲,如今你五姐姐那里提亲人也不少,怎么就你没动静呢?我之前恍惚听说有个不错,怎么后来就没了消息?你听祖母一句话,心别太高了。”
宁纤碧苦笑道:“哪里是我心高啊祖母?唉!总之是一言难,祖母别为这件事烦心了。”
姜老太君沉默了一会儿,方又轻声道:“听说边关那里连战连捷,想必三公子也回来了吧?呵呵,说起来,他还比你大一岁,今年该有十六了,也是该定亲年纪,真不知有哪个女孩子会有福气得他青眼。“
宁纤碧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抬眼看向姜老太君,却见老太太垂着眼帘,如同睡着一般,她心中暗自警醒,心想祖母该不会是暗示我什么吧?不行,决不能让她老人家存了这种想法,不然话,爹娘好不容易答应了我,只怕让老祖宗一句话,这立场就要动摇。
想到此处,面色是发苦,轻声道:”老祖宗也这样想吗?孙女儿却觉得,嫁进亲王府未必是福气呢。这大宅门里住着,还有什么龌龊手段祖母不知道呢?宠妾灭妻,妻灭宠妾还少吗?依照孙女儿心思,倒不如那些田夫村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摆弄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痴心妄想,只用劳力换一生喜乐平安,纵使清贫些,倒也甘之如饴了。“
这话论理不是她这个女孩儿该说,然而既是姜老太君起了头儿,又是祖孙两个私话,过格一些也就无所谓了。
姜老太君动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将话题不着痕迹转移掉,祖孙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宁纤碧见老人家露出乏态,便起身告辞了。
这里姜老太君看着她背影消失门外,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六丫头你倒是个聪明,看也通透,却只怕你再怎么聪明,聪明不过天意去啊。”想起大长公主曾经透露出一些话,她心里是沉甸甸添了丝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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