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忙地方,你身子弱,这里别过了病气。”言下之意就是喝完茶吃完点心滚蛋。
白采芝如何听不出这是逐客令?只装听不懂,微笑道:“既如此,我就不添乱了。我说刚刚院门外怎么看见了三公子呢?许是又要上战场关系,三公子今日说话有些沉重,我还好言开解了一会儿,总算看见他露出笑模样。”
宁纤碧见白采芝那眉头暗挑,隐隐示威模样,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暗道上战场?开解?你丫得意什么?那货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上战场苦恼,他苦恼全是来自于本姑娘,没错,就是本姑娘我,你还开解呢,信不信我一句话比你一百句顶用?不过我不稀得说罢了,你喜欢,这一世里你们渣男贱女就再凑一对啊。
因淡淡应付了几句,白采芝也觉无趣,既然主人不欢迎,她自然也没有理由非要赖着不走,便站起身,只说找宁纤月等有事,出门去了。
这里宁德荣已经开好了方子,递给岳磊道:”尊夫人这头上撞伤倒还没有大碍,不过是消炎活血化瘀药,唯有她这身子,气血两亏,却是要好好调养一番,这第一张方子是活血消炎药。第二张方子便是给她调养,起码要喝一个月。
岳磊拿着那两张方子,一看之下便发愁了,只是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是恭敬地向宁德荣道谢。
宁德荣便对宁纤碧道:“这边没有大碍,我仍回店里去了,如今店里生意也忙着呢,你这个甩手掌柜倒是清闲,只苦了你表哥和我这个老头子。”
宁纤碧笑道:“俗语说,能者多劳嘛,若是三爷爷嫌辛苦,不如我找人替你回来如何?”不等说完,便听宁德荣哈哈大笑道:“臭丫头,你就会用这招来要挟我,行了行了,我回去了,你赶紧好好歇歇吧,我就没看见过你这么能惹事儿。”
宁纤碧暗自苦笑,心想我惹什么事儿了?大多数都是别人先来惹我好不好?因送宁德荣出门,她便折身回来,岳磊面前坐了,又让他下首坐,岳磊坚辞不肯,宁纤碧笑道:“我有话问你,你站着,我倒要仰望,很不得劲儿,坐吧。”
岳磊无奈,只好半个屁股挨着椅子坐下,宁纤碧看着他道:“很奇怪,我看你不是那粗鲁莽汉作派,尊夫人也是秀丽明媚坚贞不屈,你们夫妻两个究竟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还欠了人家那么些债。”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岳磊眼泪就下来了,他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哑着声音道:“回姑娘话,这事儿说来话长。”
原来这岳磊从前家世很是不凡,乃是济南府仁爱大药铺东家,这份厚重家产乃是岳磊父亲从哥哥手里继承来。他大伯父原本曾经有个儿子,只是十几岁时候被人拐卖,从此不知所踪,费心思寻找也没找到。岳家人丁单薄,这一辈里就这老哥俩,而岳磊父亲膝下也只有岳磊一个儿子,当哥哥怎么忍心夺了弟弟儿子做嗣子?因此老哥俩一直没分家,岳磊就等同于是两人共同儿子。
也所以,岳磊大伯过世后,就把所有家业都交给了岳磊父亲。岳磊父亲是个老实忠厚人,然而岳磊却继承了伯父经济头脑,仁爱大药铺有他打理着,不到两三年功夫,便胜从前。
岳磊夫人却是个孤苦女子,自家原本也是开药铺,却因为被奸商所害,终家产全部变卖还债,她父亲受不了,吊死了,母亲也上吊殉夫,却是留下了叶丽娘这么一个孤苦女子,走投无路之下,想起岳磊父亲和自家父亲是知交好友。因此一个花容月貌女子故意把自己弄得脏臭不堪, 一路乞讨到了济南府,寻到岳磊家。
岳家对她遭遇深表同情,便将她收留下来,过了两年,一对小儿女日久生情,岳磊父亲想着老伴早逝,若是早点娶个媳妇进门打理家事,自己就可以彻底放下肩上所有担子了,何况叶丽娘一个孤女自家住着,虽然前后左右都有丫头服侍,终究也是不方便,与其等着让人传出闲话,不如就顺水推舟。
于是岳磊就和叶丽娘结为了夫妻,婚后两人琴瑟和鸣,又是家资巨富,这日子纵是神仙也比不上,那两年是岳磊人生中得意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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