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一脚,这事情就万万不能让老太君和姨父姨太太知道。”
宁纤碧愣愣看着他,旋即便醒悟过来,敲着自己脑袋叹气道:“是了,我真是傻了。我一个伯爵府女孩儿,竟然要插手外事,还是经商行医,老太太和爹娘怎么可能允许?只是只是”
后面这句话却没说出来。宁纤碧不甘心,太不甘心了:重活一世,自己都把金手指打开了,可到后,受这个身份所限,竟然还不能未雨绸缪,为自己攒下丰厚家底吗?那自己脑海里那么多方子怎么办?难道只能做几样药,然后等着嫁人?不,她一点儿都不想要这样生活啊,这和前一世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蒋经看着宁纤碧有些焦虑模样,便忍不住微笑道:“妹妹不用急,俗语说,一口吃不下个胖子,即便有了三老太爷医术和妹妹做药,开医馆药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事情,且慢慢来,等你药通过鉴定,再慢慢筹谋也不迟,到时候若是需要我帮忙,请管开口,不要外道才是。别不敢说,只是这做生意,我如今倒也有些心得,必然鼎力相助。”
宁纤碧心慢慢平静下来,知道蒋经说是金玉良言,于是郑重道了谢。
屋里,余氏和蒋姨妈来到门边,只见蒋经和宁纤碧一站一坐,正那里说话,这幅画面竟是安静唯美紧。余氏便忍不住笑道:“瞧瞧这兄妹两个,平日里也不见他们说过多少话,可凑一起,却是着实透着一股热乎劲儿。”
蒋姨妈笑道:“可不是?芍药是个安静内敛孩子,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脸上这许多神态,不知找经儿商量什么正经事,瞧瞧,可是够正式。”
余氏笑道:“他们能有什么正经事?不过也罢了,表兄妹本该亲热些,就是咱们看着,心里也高兴啊。”说完又看了看蒋经,忍不住笑道:“真不明白,姐夫当日怎么就看上了姐姐,只看经哥儿容貌,也该知道姐夫当年风采,只不知道多少女孩儿为他争破了头吧?却再也没想到后竟便宜了姐姐。如今姐夫虽去了,留下经哥儿这条血脉,却也是个祸害闺阁女儿凶手。”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笑。
这话自然是夸赞了,蒋姨妈看着妹妹,心中忽然一动,也微笑道:“经哥儿也就罢了,我却是喜欢芍药,寻常女孩儿到了她这个年纪,也没有这份安静温柔,行事大方妥帖呢,将来也不知道是谁家好福气,能娶了她进门。”
余氏面上笑容盛,嘴里却谦虚道:“什么安静温柔行事大方妥帖?姐姐还不知道吧?如今京城里人都说,我们芍药比不上她那几个姐妹。”
蒋姨妈摇头笑道:“这看人哪里只能看表面?不是我当着妹妹面儿夸自己外甥女儿,实是府里这么多姑娘,除了早年嫁进太子府二姑娘,因为年龄大所以稳重外,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芍药。那位表姑娘倒是性子容貌都好,只是不知怎么着,我看着也难以亲近,看她样子,也是有些清冷孤高。”
余氏掩口笑道:“说人家清冷孤高,这府里若论性子孤拐,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外甥女儿?我一直就担心,这孩子性子太拧了,也不像寻常女孩儿贤淑模样,以她身份,恐怕将来也是要往那些高门大户里去,我只担心她受气。若是能有个知根知底又真心对她好,便是寒门,我和老爷也认了,孩子平安幸福才是要紧。”
蒋姨妈听见这一番暗示,早已是心中欢喜。便笑道:“想来父母都是这样儿。我们经哥儿,我也是想着他性子温柔,必要找个知道根底又刚强大方性子良善媳妇才好,这一点倒是咱们想到一起了。”
余氏探听出了姐姐口风,也是心满意足,越看院子里那对兄妹,就越觉着这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因喃喃道:“姐姐急什么?从前不是有算命先生说过,经哥儿不能早婚?不然恐怕于前程有碍。”
蒋姨妈点头道:“确是有这么一说。妹妹却也不用着急,芍药还小呢,今年才十三岁,如今京城权贵门里多以女孩儿为重,十七八岁出阁也大有人,你又何必急?”
说完两人彼此对看一眼,心照不宣笑着异口同声道:“没错,不急呢。”
ps: 嘿嘿嘿,蒋姨妈和余姨妈心里念头注定不能实现啊,虽然我也确很喜欢蒋家表哥,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