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山边盛的水猛地扣在他们头上。
虫群被分成了几层,最里面的无疑是穿着警服或穿着军装的雌虫,他们列成几队,身后是被拥挤着濒临崩溃的警戒线。警戒线外最前面的是操纵着各种设备的记者和摄像,之后就是各种群众以及最后面,远远看着的那些骄矜贵族。
顾浲淡漠的视线扫过那军雌,心里冷笑,列克特动作还挺快。
他根本来不及回答那些记者的问题,军雌就已经率先开口,“公爵阁下,关于您的疾病、以及您和仇先生的婚姻问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繁育所。”
穿军装的说完,穿警服的又对仇临开口,“仇临先生,你故意伤害雄虫冥柯一案,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调查。”
顾浲和仇临对视一笑,他们俩还真是,事务繁忙呢。
警戒线外的雌虫不满地反驳,“顾公爵刚为联盟除掉了一个帝国的皇子,你们就这么对他吗!”
“就是!不举是病,结果你们这些大虫物不想着给公爵治病,反倒第一个就要惩罚他?不举那是公爵的错吗!”
顾浲看着那些集体为他发声的虫们,这种场景是他没有料到的。
但转念一想,也算得上合理。
原主再作恶也没有凯托严重,尤其联盟和帝国积怨已深,不知道有多少虫的亲虫都被帝国的虫给杀害,联盟的虫自然对凯托的死感到无比的痛快。再加上,顾浲不举的这一消息被爆出,他们也会知道了,曾经的顾浲就算再混蛋,也压根没能力干实事。甚至他们会以为,就是因为不举憋屈,顾浲才会那么对雌虫。
再说,联盟里,欺辱雌虫不是雄虫的常态吗。
那些军雌被身后群众声讨的尴尬,甚至不少激动的我虫开始冲警戒线。最后逼得他们不得不鸣枪示警。
领头的军雌面色十分不好地向顾浲解释,听着却更像是说给那些群众听,“公爵阁下,联盟之所以能发展不只是因为严苛的法律,更是因为我们的第一准则:繁衍,这也是我们保护、供养雄虫的原因。而您既是雄虫,又是公爵,在享受了这么多的优待却不能给出相应的回馈,我想这不是群众能接受的。”
顾浲冷笑,挑拨离间、激起民愤是吧?
顾浲淡淡的戳破他的屁话,“什么时候我顾家的财产成了联盟对我的供养了?匹配系统是联盟赏我的?顾家的庄园是联盟给我建的?数亿的家产,都是联盟按月给我发的?“
顾浲轻飘飘几句话,说尽了有些虫毕生的梦。
神色淡然骨子里又透着孤高的虫睥睨着那些军雌,“我顾家的祖先从没缺席过联盟成立之前的每一场战役,开国庆典上的第一炮是我的祖先打的、第一位授勋的开国功臣也是我顾家的虫,这么多年,军雌、科学家、政治家,顾家一共出了多少?你一句联盟的供养,就要否定我家几代虫的浴血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