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莹擦着眼泪道“为这事,我妈带着我四处都跑遍了,以前和我们走的近的叔叔伯伯,这些天不知为什么,不是出差就是下乡,全都不见人了。直到今天下午,我和我妈才辗转联系上我爸最好的朋友,何叔叔。”说着脸上才愁苦再度浮现道“起初他也不愿告诉我们实情,后来我妈苦苦相求,他才开口。不过他说他也只知道事情的大概,具体情况,恐怕只有我父亲和调查组的人才知道。”
“他怎么说。”南羽问道,大概就大概吧,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要好。
陶婉莹抽泣道“何叔叔说,是父亲几年前为南坝乡批的一个果苗项目出了问题。说几年前南坝乡翻耕了上百亩地,集资准备搞一个新品种的生态果园,当时每家每户都出了不少钱,谁知后来县里指派的专家去买回的果苗出了问题,挂果少不说,结出的果子还又小又涩,根本卖不出去。”
南羽心中叹了口气,这类牵扯广,而且是关于农民的事,最是让人头疼,也最是麻烦,一个处理不好,事情就会越闹越难以收场。
“土地改了果园,农民几年没有收成,家里的积蓄也都赔了进去,听说还有人在银行贷了款。如今当南坝乡的人已经闹到县政府,很多人联名,说是要讨回个公道。”不知道南羽在想些什么,陶婉莹接着说。
“这事当初是你爸批的?”南羽问道。
陶婉莹点头“跟着去买果苗的专家也是我爸亲自指定的,所以才有人说是我爸收了黑心果苗商的钱,把劣质果苗卖给他们。”说着转换语气,坚定道“可以我爸的为人,肯定不会干这事。”
“那是谁的责任。”南羽愣神道。
陶婉莹摇头“我也不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银行那里放宽贷款条件的条子也是我爸批的,如今农民的贷款还不上,所有矛头都指向我爸。”说着忍不又哭起来道“何叔叔说,这事上面很重视,还派了调查组下来查,这事已经没办法了。”
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哭成一个泪人儿,南羽有些心疼,安慰道“不要着急,既然你说你爸不可能收钱,这事也还没调查清楚,说不定还有转机。”
陶婉莹委屈的看了南羽一眼,摇头道“你不知道,何叔叔说,现在果苗已经成树,损失已经造成,说什么都晚了,总得有人出来负责。”
“那也不该让好人负责。”南羽哼声道。
虽然陶婉莹是个女孩,但从第一次在车站相遇,南羽就看出她直率,仗义执言的性子。不管是不是先入为主,他都不相信一个有着良好教育背景的家庭,会出为了一己私利,损害群众利益的小人。
“可这事当初确实是我爸签字,鉴定果苗的专家也是我爸指派的。何叔叔说,即便调查出我爸没事,他也存在工作上的疏忽,同样要为这事负责。”陶婉莹绝望道。
“不管怎样,先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总这样猜测,苦恼也没用。”南羽叹了口气道,这种权利上的事,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人不敢轻易碰触,如果不是她此刻伤心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她父亲或许还是个好人,南羽也不愿把自己搅和进去。
“怎么查?我和我妈能求的人都求了,几天过去,却连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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