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闯进湢浴时,才发觉是进了死路。
她泪眼模糊地回头觑了眼,却见嬴无疾已经只剩了中衣,正目色幽幽地瞧着她,一面并不迟疑地去解最后的衣带。
男人阔步过来,她软着腿还想绕过那方水池逃脱,不妨却先自慌张得绊了一跤。
“既然这么不喜欢在塌上,那本君便从你,在地上也无妨。”
这一句凉薄阴鸷的话一出口时,她想要起身,却顿时发觉骇得连爬起来的力道都没了。
淌着泪又不甘地试了两下后,嬴无疾已经信步走到她身旁,没再赘言半句,他伸手将她掰转过来,仰面朝天地将她按了在坚硬冰寒的砖地上。
湢浴里仅有的一扇窗户紧闭着,此间比三层的暖阁还要暗许多,连月儿的残辉都没有一丝。
她被压得极重,砖地上的寒气就那么贴着脊背皮肉一寸寸钻进身躯里,透进心口肩颈,再传遍四肢百骸。
锐痛袭来的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折辱’二字,她从前从未懂过。
泪水骤然尽数止了,她睁大了眼,却连他的脸都看不见。
第38章折辱2
这一场带有毁灭意味的惩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来的时候本就已经是三更末了,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远处伙房炊烟都起了,湢浴中的动静才歇了下来。
砖地上到处都是半红的水色,男人身上中衣纨裤皆未褪,只是被汗水浸透了,贴在他肌理分明的颀长结实身子上,顶发间亦有挣落的几缕墨发透湿着打着卷得贴在他俊逸深邃的面容上。
熹微晨光透过菱格纹的窗纱,雾霭淡霜一般得映在他皙白颊侧,眉眼下方依稀还有先前沉溺情动的痕迹。
一宵未眠,他反倒精神似枭鸟,并没有分毫困累的知觉。
他屈膝坐着,足尖三寸之处,堪堪抵着少女侧躺的腰.窝。
地上人死了一般已经昏了过去,就这么歪斜地倒伏在冰冷砖地上,一身狼狈。
云颠过后,非但未有惬意满足,反倒是死寂一般的麻木无趣。
他就这么盯着地上横陈的人,足足缓了有一刻之久。
日头渐起,到晨曦在赵姝身上镀满一层融暖的微光时,嬴无疾忽然就觉着心里头像有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一块,空荡荡的。
原来这就是女儿家的滋味么,也不过如此。
着实枉费他妄念幻想了这么多年。
他想着接下来,自己还是该送这人上路,而他从今往后,于权势大业之外,便再也不会有这般俗人的贪恋与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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