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从前我还觉得你与旁人不一样,如今你也是这般想,真叫我......往日的话,我也是白说了。”
“你说的话,我从来没忘,且不说往日,今日你为大周挣下的,就算是男子也比不上,我怎么可能那么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
“我只是怕,怕你觉得是我无心,毕竟我从前......难道你不明白,其实放不下的是我,我真怕这两个月里,天家已重新给你指了婚,你都十七了......”
“齐彻明!我十七怎么了?”
“我、我、我......”齐彻明猛地被这么一吼,吓得跌坐到地上,“我没有嫌你年长的意思。”
“你还说出来。”
李定柔气的满面通红,众侍女也捂嘴偷笑。
“怎么了这是?”青绮提着灯进来,“前殿听见吵闹,天家让我来瞧瞧出了什么事?”
丹橘忙迎上去道,“青绮姑姑,小侯爷在殿中摔了一跤,惹得公主发笑,我们奴婢也没忍住,因而吵闹了些。”
“小侯爷今日挡虎那样威猛,这会子倒脚滑了?”青绮了然的笑笑,“我得去前殿,将这事说给天家与娘娘听。”
青绮走后,齐彻明也未起身,只坐在地上,小声问道,“我能起来说话吗?”
“是我推你的?”
“不是不是,”齐彻明忙站起了身,“定柔,我是个普通人,也会糊涂,也会害怕,我害怕你生气,不是觉得你如何,是担心我自个不好,担心我哪句话没说明白,哪件做的错了,伤了你还不知道,从前对你说那般刻薄的话,我至今懊悔。”
见他这般言语,李定柔的心也软下来,“从前的事只是从前的事,我早就忘干净了,只有你自个还记着,有这想以前的功夫,倒不如想想今日。”
“今日?”
“那个匈奴公主,你今日为什么盯着她看?”
“我何曾看她?”齐彻明急道,“我分明是在看、看......”
李定柔知他未尽之言,心里偷偷欢喜,面上却装得冷漠,只说道,“我坐旁边可都听到了,你们是旧相识,她还说你欠着她一样东西呢。”
“我何曾见过她?”齐彻明急得直挠头,“更别谈欠她什么东西了!她一个匈奴女子,我能欠她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李定柔憋着笑,“许是你在边地时,当真带走了人家什么东西,不然她一个女子,怎能不远万里来此?”
“哎呀!我现在就去驿馆,非当面问清不可!”
“你现在是要离了这里找她去了?我知道你惦记着她,所以找了借口急着走呢。”
“我......”
见齐彻明颓唐的坐了下来,满脸委屈,李定柔忙止住了玩笑的心思,安慰道,“可别当真,我不过是见你着急解释,心中欢喜,便忍不住多逗了你几句。”
“不骗我?”齐彻明将信将疑道,“是见我急了安抚我,还是心里当真这么想?”
“自然是真心的,若是旁人我才懒得管呢。”
“定柔......”
“你若不在融春殿用膳,便拜别天家早点回大将军府去吧,路上积了那么大的雪,天黑了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