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和自己做的情况。
一中校门口人头攒动,来往人群中,靳桉长身直立,正神色淡淡靠在摩托车旁,嘴里像是叼了根什么。
他好像没有很多的衣服,夏天的时候总是穿着那件黑色的t恤,冬天,则是时常穿着这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领口向上拉到顶,冷白锋锐的下颌遮掩在立领里,墨色碎发散在额前,只露出冷冽的深眸和挺直的鼻梁。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龄,却与周围尚未褪去学生稚气、还背着书包的考生们格格不入。
察觉到她的目光,靳桉抬眼看了过来。
两道视线越过汹涌人潮,撞在一起。
也就是那一瞬间。
温槿忽然很想看见,这个少年闪闪发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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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靳桉面前的时候,温槿才看清楚了他嘴里叼着的是什么。
薄荷味的棒棒糖。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
她发现靳桉挺喜欢薄荷味的,无论是吃的糖,还是常年周身萦绕着的气味。
瞧见她来了,靳桉稍稍扬了下眉梢,将嘴里吃完剩下的纸棒精准无误抛进一旁垃圾桶里。
“上车。”他说。
没有问她考得怎么样,也没有说其它的。
他确实一直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者属于自己“打工人”的角色,不多逾越半步。
温槿本来打算询问靳桉关于成绩单的事情。
但临到头来,她又忽然问不出口来。
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曾经排名年级第一、甩了第二名大几十分的人放弃读高中,转而回到那狭小破败的城中村里呢。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温槿垂下眼,摘下还戴在脸上的口罩和无片眼镜塞进书包里,顺带把那张撕下来的成绩单再往书包深处压了压。
她拿过小一点的头盔给自己戴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手机响了起来。
是打给靳桉的。
陌生的号码,戴着头盔的靳桉看了眼,随手点了免提。
电话那头随即响起一道略带焦急的女音:“请问是靳桉吗?”
“是。”靳桉淡淡回道。
温槿一边听着,一边准备坐上摩托车。
“你的父亲又来医院了,刚刚你奶奶情绪激动差点晕了过去,现在医院这边情况不是很好,能麻烦你现在来一趟医院吗?”
温槿动作猛地一顿。
靳桉垂眸,盯着手机看了一秒,随后简单说了句:“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那,那你快去医院看靳奶奶,我能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