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心口“好啊,我问大哥去。”
“李大哥答应了又有什么用?爹爹他”鄢阿凤忧愁他说。
“什么?爹爹不不不不,赖神医他不答应么?”傅晚飞觉得颇不合情理。
鄢阿凤捏着衣角道:“他答应了,舅舅也不――”就没说下去了。
傅晚飞道:“怎么?除了爹,还有个舅舅”
鄢阿凤开心地娇笑道:“当然有了,除了爸,还有麦芽、老鼠、钉子、猪八戒、寒萼、鸡冠和糖。”
傅晚飞更加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什么糖?殊不知鄢阿凤又娇又皮,随口把她心里想到的东西乱说出来而已。
两人又谈了一段时光,忽然秋风一阵,寒意又盛了些,水牛在田里哞地叫了一声,不知怎的,反使傅晚飞想起那泥团,便伸手道:“还给我。”
鄢阿凤道:“什么给你?”
傅晚飞道:“那泥团啊。”
鄢阿风娇笑道:”羞羞羞!小叫化,不知羞!伸手向人讨东西,不种禾,不耕田,只顾吃米讨饭团!”
傅晚飞赌气道:“我哪有讨饭,我只是跟你要回那泥团”却见鄢阿凤娇美得什么似的,那么活泼可爱,连火气都给她的娇化得一干二净。
“我早知如此,你要收回,就不给回你泥团了”
鄢阿凤笑着神神秘秘他说:“闭上眼。”
傅晚飞问:“为什么?”
鄢阿凤笑道:“不闭上眼,就不跟你玩了。”
傅晚飞闭上了左眼,却睁开了右眼,鄢阿风笑骂道:“那只眼也闭上。”
傅晚飞忙把右眼闭上,却睁开了左眼,鄢阿凤佯作生气:”你不闭上,我不理你了。”
傅晚飞这下可吓得双眼齐闭,鄢阿凤看看他,似乎眼睛还张了一条缝,不放心便凑过去瞧清楚,秀发拂在傅晚飞脸上,傅晚飞只觉得脸上痒忽忽的,忍不住又张开了眼,谁知道和鄢阿凤朝了个近面,吓得忙又赶紧闭上了双眼。
鄢阿凤嗔道:“你这坏东西,尽会骗人!”伸手过去,遮住傅晚飞双眼,傅晚飞只觉得脸上的柔荑何等轻柔,心中怦怦乱跳。
鄢阿凤用另一只手,自怀里掏出一件事物,往他手里塞去,放开了手,掉头就走,脸红得像小鸡冠一样。
傅晚飞睁开眼时,已不见了眼前的鄢阿凤。手里被塞入了一件事物,打开来一看,忽然看到痴愣愣的自己,原来是一面清晰的小镜子,周遭镶着七八个古老的宝石,惟一美中不足的是镜面上有几处斑剥,傅晚飞揣起了镜子,贴在心窝,呆呆出神,忽听“咦呀”一声,茅舍的门开了。
在风中那苍老的声音道:“你大哥快可以行动了,厅后有三匹快马,你选两匹,准备上路吧。”
乍听起来,对傅晚飞而言,犹如梦醒了一般恍惚、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