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当然不可能是给男孩准备的,而是“每年今日,主人都会在房中喝闷酒,奴婢们都不敢靠近,没人照顾主人,少主”
好吧,听到这里他就明白了,只是“你们就不怕我过去被一巴掌拍死?”他不觉得自己在欧阳锋眼里的地位会比这些仆人高多少。
“不会的不会的。”连连摇头,画儿急急保证到“主人绝对不会伤了少主的,少主放心。”
对画儿的保证不予评论,不过男孩还是同意了,他也终于知道这些日子这几人在计划什么了,估计就是为了缓和他和欧阳锋之间的关系而想着今日送酒的事情吧。
顺着画儿的指路,男孩慢慢的来到了欧阳锋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自己住的院子,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白驼山庄是如此之大。仅仅是他和欧阳锋的房间就相隔了数千米,怪不得画儿她们说这几个月欧阳锋没出庄子却可以一次都没碰面呢。
找到了据说是欧阳锋的房间,男孩敲了敲门“叔父,我能进去吗?”等待了片刻,男孩并未得到任何回答,正在他以为自己走错房间打算索性离开时就听见房内酒瓶落地的碎裂声。
抿了抿唇,男孩最终伸手把门推开,顿时,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把不怎么擅长饮酒的男孩熏的几乎醉倒过去。晃了晃脑袋,在门口站了站,直到房内酒味稍微散去一些后男孩才敢提步进房,等他靠近了看见的就是一个对着自己猛灌的酒鬼。
脚步微微停顿,男孩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叔父。”
这时,男人才发现了男孩的存在,已经有几分恍惚的眼盯着男孩,片刻后猛的站起:“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滚!”这个孩子,每次只要看见这个孩子他就会想起大哥,是他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是他做的糊涂事才让大哥如此早逝的。
男孩并非真的是小孩,他看得出来欧阳锋此刻对他的迁怒,只是,拎起手边的茶壶把整壶冷茶泼到了男人脸上,男孩勾起的薄唇带出了点点讥讽,尖锐而刺骨:“叔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在迁怒与我,但我知道的是你是个懦夫!怎么,仗着你是我叔父,仗着你比我年长,仗着你比我厉害,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迁怒我?可除了这些,你欧阳锋还剩下什么?除了这些,你对我欧阳克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你!”
“我?我说错了?”嗤笑一声,面对着怒极的男人,男孩脸上并无半丝惧色,甚至声音比起往常要来的更加的柔和而平缓“你愧疚、你懊恼、你忏悔,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何必牵扯到我身上?我只是个孩子,我做了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凭什么我就必须来承受你的这些懊悔?”
停顿了一下语气,男孩并没准备放过男人,他可不想以后的日子就这样一直被男人当成替罪的羔羊来迁怒,他想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生活永久处于最舒适的状态:“欧阳锋,平日里你透过我看见了谁?我爹?是了,就是我爹吧,你觉得你愧对他,因为我?可我才七岁,连爹长什么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我能做什么对不起爹的事情?还有娘,明明还在世却从来不见我,就好像我是她的一个污点,一个”垂眸,男孩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得平静了起来“罪证。”
“闭嘴!”拍案而起,欧阳锋几乎想把男孩的嘴给堵住,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阴影就这样被男孩赤裸裸的揭露,这让他的情绪变得难以自禁起来。“你给我滚,滚出去!”
“滚?”勾唇浅笑,男孩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靠的愈发近了,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毕竟醉鬼可是没理智可言的。只是心结这种问题必须一次性解决,为了自己以后生活能够舒服一些他今天就必须冒险突进。“为什么我要滚?欧阳锋,总有人说我长的像你而没人说我长得像爹,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出,欧阳锋就跟被蜜蜂蜇到一样猛的浑身一震,看向男孩的目光就宛若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惊疑不定“你、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什么,这决定于你想让我知道什么。”离男人还剩下五六步的距离后男孩就再没前进,因为身高问题,若再靠近他就会完全处于弱势,他的话就再也没有他想要的效果“欧阳锋,人的一生谁都有做错的事情,你也不例外。但你不该把我当作你迁怒的对象,你明知道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所以,好好善待我,而不是把我当作毒药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这白驼山庄,这欧阳家,可只剩下你我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解决什么家庭矛盾了。至于那个娘,他之前并非没有去看过她,只是还隔着重重纱幔,他的那个娘就只关心欧阳锋有没有想起她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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