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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乐”凌希语塞。
“该隐,现在可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时候。”修德尔将米珈乐揪得死紧,压根不管他强大的力道会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对了,你是怎么搞的?怎么看起来很虚弱?”
凌希注视着他,庆幸他这会儿还没有感觉到咖乐是圣血,一方面又思量着该要怎么对付他,毕竟自己现在的状况,就算使出全力,也不见得打得赢修德尔。
心急着,他习惯性地抚摸血戒,却赫然发现血戒不在他的指上。
这意昧着,他的力量并不会被封印住。
“看来,我挑对时间了。”修德尔收紧力道,扣住米珈乐的喉头,她瞬间睁圆眼,眼看着颈骨就要被折断。
“住手!”凌希完全没有时间斟酌力道,在他低喝的瞬间,已扬手控制住安盖整个房子的时空,让时间瞬间凝结。
修德尔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凌希踉跄了下脚步,感觉力量从身体深处急速流失,意识到自己即将失控,他知道他的动作必须更快。
“不要怨我,是你逼我的。”他纤长的指在修德尔的面前收拢,往旁一扯,将他的身形移入大厅的长镜里头。
“该隐”修德尔在镜中咆哮“放我出去。”
凌希气喘吁吁地走到镜子前,不具歉意地说:“抱歉,做不到。”
“难不成你想杀了我?”
“你还真聪明。”深吸口气,感觉力量从全身末稍不断流逝,他吃力地抬手覆在镜面,指尖不断流窜出极光般的静电,结成一面结界。
“你杀不了同样是纯血的我。”修德尔在镜子里低咆,绿眼闪动猩红光芒。
“请拭目以待。”凌希朝他墉邪一笑,确定他再没有机会逃出,才放下了手。
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女人,稍稍估算了下距离,确定不会伤到她,他才慢慢往镜子逼近。
他要杀了修德尔,至少必须确定就算他消失不见,也再没有人能够伤害珈乐。
察觉自己所处的空间开始被压缩,修德尔不禁急吼,企图挣脱被束缚的空间“该隐,杀害同族是有罪的!你会受到审判。”
“不,你要杀我的妻子在先,我不过是制裁有罪的你!”凝聚所有力量,凌希朝镜面重捶,修德尔立即随着粉碎的镜子四分五裂,在地面化为粉末,夹杂在碎落的碎片之中。
只是这一击之后,凌希也失去所有的动力,无力地倒下,米珈乐则是瞬间动了起来,神色恍惚地看看逐渐变得透明的他。
“凌希”她飞奔到他身旁,想搂过他,却发现自己竟穿透了他。
“珈乐,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他张眼,黑眸藏着深蓝,像是最沉静的深海。
米珈乐意会他的意思。“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我该要怎么帮你?”她仓皇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珈乐,对不起”他喃看,舍不得闭上眼。
“不要跟我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她趴伏在他身边,眸里盈着斗大的泪光。
事情变化得太快,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唯一确定的是,她可能即将永远失去他。
“我无法再照顾你了,把你带进我的世界,却不能照顾你”他视野一片模糊,无法将她看得更仔细。
就算他穿越了时空,就算他改变了过去,似乎也改变不了注定分离的命运。
他来到过去,让她避免未来十年受尽被世界遗弃的孤寂,但也让她面临数百年不灭的孤独该怎么办?
他不该回到这里吗?他错得更多了吗?最终,殉葬的对象,变成自己了吗?他们两个之间,难道注定了只能留下一个?
“没有关系,我可以照顾你,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颤着声说,却见他身上的色彩薄弱得几乎和地板融为一体。“凌希,不要丢下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不要丢下我,我会怕”
凌希只能很抱歉、很抱歉地望着她。
十八岁的她,天真烂慢,被保护得太好,所以一旦失去一切,将可能陷入一样的恶性循环之中,终究他还是扭转不了既定的命运,他们还是要分离
“珈乐,对不起”
“不要跟我对不起,只要你留下来,留下来就好”
“珈乐,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他环疑就算失去了形体,意念也许也永远离不开她。
他用尽力气坐起身,倾前吻上她的唇,却像是一抹影子从她面前掠过,然后消失不见。
米珈乐惊骇地张大眼,滑落血泪。
屋里静得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她睁大眼看,却再也找不到眷恋的身影,偌大的房屋空荡荡的,没有灯火,只有她一个人,仿佛在刹那间,她被整个世界遗弃。
“不一不要这样对待我”她放声哭嚎。“凌希!懊隐,弥赛亚,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你承诺我的,你答应我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一”
气流在空洞的屋内回流着她的泣声,黑暗之中,就连影子都无法与她为伴
“该起床了,男爵。”
刺眼的光线啄着该隐的眼皮,他不由得皱紧浓眉,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难不成男爵期待我将你吻醒?”
帝力斯的嗓音近在眼前,叫他猛地张开眼,对上那双褐色眸子。
“帝力斯,靠太近了。你非得用这种方法把我叫醒吗?”该隐初醒的嗓音带着墉懒的性感,口气却有点不满。
然而,在张口的瞬间,却感觉舌尖和喉口里蕴着一股甜美香醇的气味。
“总是个方法。”帝力斯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