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不停地工作,但是心里却很想立刻知道信里的内容。
雪子独自一个人在外乡生活,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让我担心的另一个方面,还在于总探长把这封信寄给我的想法,他应该也发现了那是个虚拟地址,而且送到会馆的任何东西,尤其是信件,总探长都是有打开验收的权力的。
如果他已经知道是我把雪子送走的,那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那信封里,只有雪子给我的信,并没有他写的任何东西。
……
我一回头,凌慧子站在我身旁,悄声和我说,“老大,我刚打听到,听说,石原安健今天回来厂里视察!”
我心里一咯噔。
这个石原美子一直和我打哑谜,说什么都不愿意带我见他。
这下机会终于来了。
我点头,“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对面离我们大概十多米的那一条流水线,嗵地一声炸掉了,整个厂子瞬间被不明烟雾环绕,工人们十分恐惧,四散逃离。
我和凌慧子很快地逃离了现场,回头却发现美智子还没有出来。
我正准备进去找她,身后被一个人拉住,我回头一看,是石原美子。
她指挥随即到来的后勤,立刻先拿灭火器进行喷灭和压制,爆炸并没有继续延伸。
整个过程,石原美子都十分冷静,虽然脸也吓地煞白,但是表情稳若泰山。
不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小了,灭火的后勤队都接二连三地出来,医疗队的人进去把伤员抬出来。
有的伤情不重,只是皮外伤,有的很严重,出来的时候连连喊痛。
我心里十分忧心美智子,眉头皱成一团,心跳的速度也前所未有地快。
好久,从一个个伤员那里,我都没看见美智子。
后来,两个工人拖着一个左肩被烧伤的蓬头垢面的女人,从里面慢慢地走出来。
凌慧子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
我辨认出了那是美智子,十分心疼地跑上去,她隐约还有意识,倒在我怀里。
我抱起她,转身就上了急救车。
我上车的时候,石原美子给我塞了一张卡,看了眼我怀里的美智子,“医疗费,你替我给她结了吧。”
我冷冷道,“不用。”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的反映,急救员把车门一关,我们火速地往市区的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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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我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石原美子一直没有来医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坐在空荡荡的长廊里面,看着面前这似乎要无穷无尽亮下去的灯。
我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兜,却发现空荡荡的。我心一沉,之前总探长给我带过来的信,似乎是刚才慌忙逃离现场的时候,弄丢了。
我急忙给凌慧子打电话。
嘟……嘟……嘟……
“喂老大,美智子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里面。现在那个车间的情况怎么样?”
“呃……那一条流水线的爆炸,把很多易燃的东西都带着烧起来了,不过大致的火势已经控制,就是整个车间都不能再用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拿不到我的信了。
“还有啊老大,我刚才看到一辆车来了又走了,听这里的工友们说,是石原安健的车!”
我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他不是原定今天要来视察工作?”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从你们走了到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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