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我坐在椅子上,关灯,看着玻璃窗外的一片漆黑,楼下隐隐的路灯灯光。
很多同事的车才从外面回来,从车上细致地收拾证物。
还有人在一旁说着案件的情况。
每天的日子都是这样,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紧张的、永远没有休息的生活,总能让我忘记很多痛苦的事情。
很久了,我终于可以慢慢地闭上眼,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二十八年前,母亲离开了父亲和我,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因为想念母亲,我经常偷偷跑到长桥镇去见他们。
我从未见过母亲的丈夫,但是小妹妹很可爱,母亲见到我也很开心。
后来……他们发生了争吵,母亲出了车祸,我再也见不到她。
每次去,小妹都抱着我哭,无助又让人心疼。
再后来,父亲带着我出国,从此了无音讯。后来听说,小妹也走丢了。
……
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我这么固执地相信,雪子是无辜的呢?
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放走了一个最重要的证人、嫌疑人。
可能就是她和我的小妹之间,总觉得……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很多事,和生死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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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左右,我估摸着鉴定科的指纹比对已经有了结果。
我从茶水间磨了一杯拿铁,端着刚走了几步,看到一个邮局的送报员,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袋,在整条长廊里东张西望。
我上前去,“你好?”
他看到我,很惊喜地把文件袋递给我,“浅居先生吗?这是您的包裹!”
我皱起眉头,没有接过。
送到会馆里的包裹,一般是不能随便接的。
因为我们这里的大多数案子,都牵扯甚广,穷凶极恶的也不在少数,凶手的心思很难揣摩,从前常有同事收到奇怪的东西。
“一雄?”总探长刚刚上班,走过来,看我端着一杯拿铁,“又是通宵啊?”
我把文件接过,“探长,有人把这个东西寄给我了。”
他拿起来掂量一番,轻飘飘的,“走吧,送到鉴定科那里,看这次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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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科的同事带着手套,把文件袋慢慢地撕开,里面是一张白纸,仔细一看,有保险公司的水印。
我没买保险啊,谁把这东西邮给我干什么?
等等……
保险公司?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保险公司,可能是唯一确定存有雪子指纹的地方。
那张白纸被铺在白光显示台上,并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鉴定员把光调成了紫色,从底板映射出来时,白纸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指纹。
我紧紧地握着杯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总探长回了几条消息,无意中侧脸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一雄,你什么时候对鉴定这么感兴趣了?”
我咽了咽口水,一心都在同事的操作上,敷衍道,“没有啊。”
鉴定员确定其他空白的地方没有案用价值后,用高压切割机把那个指纹周围一厘米的一块方方正正地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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