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庄主好凶啊,亏表小姐那么喜欢他。”
“哼,上赶着不是买卖呗。”
小刀摇头,一旁薛北凡啧啧两声,“女人的嫉妒心真叫人受不了啊。”
小刀失笑,“嫉妒心本来就是要命的东西,女人有男人也有。”
“所以余兰芝也完全可能因为嫉妒心杀了翠儿。”薛北凡抱着胳膊靠在廊柱后头,探出头去对那些丫鬟的方向说了一句,“女人的敌人是女人。”
他的话说完,那些丫鬟们都尴尬地低头跑了。
小刀含笑斜了他一眼,“干嘛欺负那些小丫头?”
“看不惯而已。”薛北凡耸耸肩,见小刀转身走出回廊,跃上了余兰芝院子的墙头,就也跟了上去。
余兰芝的屋子门并没关,王碧波嗓门还挺大,呵斥得严厉,没一会儿余兰芝就让他说哭了起来,还越哭越伤心。
小刀抱着胳膊在围墙上瞧得真切,嘴角翘起,轻轻一拍薛北凡,“走了,天亮前还有些时间能好好睡一觉,困死了。”
“诶。”薛北凡拉住她,“不像你啊,余兰芝这么被欺负,你都不去主持公道?你不是天下女人的帮手么!”
“去你的!”小刀甩开他,自言自语,“看不出来,我原先还当王碧波是个傻蛋,没想到和沈星海不同,脑袋清明着呢!”
“此话怎讲?”薛北凡追上她,“王碧波翻脸够快的,还没查清楚就对余兰芝说重话,在我看来可有些绝情。”
“啧。”小刀瞄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蒜呐,这不是你们大男人惯用的伎俩么,王碧波会的没理由你不会。”说到这儿,小刀摇了摇头,“先假扮坏人,再让对方不小心发现你其实用心良苦,于是又轻而易举骗得人对你死心塌地。”说完,小刀一摊手,“忒假!”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前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没一会儿,王碧波带着哭红了眼的余兰芝过来,当众责备。余兰芝委屈滴坐在石头凳子上哭,连郝金风都看不下去了,“我说王庄主,这事情既无铁证证明与你表妹有关,妄下定论是不是早了些?!”
“的确。”重华指指尸体的伤口,“下刀力度相当大,连骨头都削断了,凶手应该是个男人,或者是个会武功的人。”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我又不会武功,连鸡都没杀过,你冤枉我杀人!”余兰芝今天一天受到的委屈估计比她这千金小姐一辈子受到的都多。
“那你今天下午的确最后见过翠儿。”王碧波似乎还有怀疑。
“反正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我在你心里都不及一个下人!”
……
毕竟是碧波山庄的事情,主人家自有处理的方法,小刀他们是来做客的,所以没太多干涉。
回到院子,小刀洗漱往床上一躺,盘算着怎样进入九珠龙潭。
另一头的晓月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长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晓月?”小刀翘着脚,拱了拱身上的被子,瞧另一头的晓月。
“余兰芝真不值得为王碧波一往情深。”晓月翻了个身,“他一点都不信任她。”
小刀靠着枕头,“王碧波那厮要娶我肯定有什么目的,他真心喜欢的是他表妹。”
“什么?”晓月不解,睁大了眼睛看小刀,“真的?”
“呐,我比给你听。”小刀凑过来,趴在晓月身边跟她细说,“之前有人给我下毒,这回又杀了翠儿,最惹人怀疑的就是余兰芝,是不是?”
“嗯,所以是冲着她去的,很像是栽赃。”
“另外,家里很多人说她坏话是不是?”
“是啊。”
“于是王碧波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她,就有两个效果。”小刀将枕头垫在胳膊下面,托着腮帮子翘着脚晃来晃去,“如果有人嫁祸余兰芝,这下可是得着甜头了,很有可能变本加厉,容易露出破绽。另外么,你也不喜欢余兰芝这丫头吧?”
晓月想了想,无奈摇头,“骄娇二气并重,真的不讨喜。”
“所以说,你不喜欢她也不了解她,都为她不值。那些丫鬟们平日虽然不喜欢她,但余兰芝对王碧波的好她们都看在眼里,感同身受一下,都会同情她的。这次的事儿啊,最难挡住悠悠众口。若是王碧波护着余兰芝,丫鬟们会到处说她坏话,认准了她害死翠儿,说不定还会惹来官非,到时候娇生惯养的表小姐可就真要吃苦头了。可这回丫鬟下人都同情她,一致认为她是被冤枉的。余兰芝虽然挨了骂,但实际是被保护了,这就是王碧波想要的。”
晓月听完小刀说的,恍然大悟“这么说来,王碧波是有意自己扮黑脸啊!”
“王碧波这人要面子得很,对女人又出了名的温柔,这次肯不顾面子为余兰芝着想,说明他是真心的。”小刀叹了口气,“唉,于是我就苦恼咯,他不晓得想利用我干些什么。”
晓月一惊,看小刀,“利用你?”
小刀伸手戳了一下晓月的腮帮子,“你呐,还真以为这世上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儿啊?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无非两个原因,要么喜欢,要么就是有所图。女人么,有好的就有更好的,我至多就算个中等偏上的条件,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叫人意乱情迷。薛北凡也好、王碧波也罢,都不是缺女人的聪明男人,无缘无故叫他们盯上了可不是好事哦。”说着,小刀伸出尖尖的食指揉揉鼻头,“我娘说得好,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