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该不会还没实现社会主义的生命大和谐?
时已入夏。
季沉宣披了一身晚霞进屋,热得松开了领带,他外套搭在手肘上,蓝色条纹衬衫敞开了领口的纽扣,他似乎走得很急,起伏的胸膛尚未平复,锁骨往下,隐约密布了一层细汗。
“给你的。看看化了没有。”他拎着一个冷藏盒子递给萧池。
“d家新出的冰淇淋!”萧池两眼放光,三下五除二把盒子打开,抱着冰淇淋桶舀了一大勺,含到嘴里冻得一哆嗦,幸福地眯起眼“好吃!”
季沉宣笑了笑,把外套挂好:“今晚想吃什么?”
“啊!我煲了汤!”萧池抱着冰淇淋桶蹬蹬跑进厨房,远远地喊,“今晚吃冰淇淋火锅!”
季沉宣无奈地摇摇头,冲了个简单的淋浴,换好家居服,在沙发上坐下,萧池还在厨房忙碌,他无聊地翻了会杂志,随意打开电视投影收看财经新闻。
《朝阳》剧组里那个姓裴的十八线小明星,他已经让周桐和柳冰处理了,网上不利于萧池的言论也被一力压下,虽然自己和萧池又多了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不过一天没有被抓到切实的证据,就还翻不起风浪。
只是跟季沉朗有关联的那个神秘人……
季沉宣无意识拨弄着遥控器,皱着眉陷入沉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存在,总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一声闷响,遥控器失手掉在地毯上,季沉宣弯腰去拾,对面懒人沙发底下,一个奇怪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东西?”
季沉宣带着好奇将盒子打开,在看清里头东西的一瞬,陷入诡异的沉默。
萧池对自己的小“秘密”已经被季沉宣抓到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季沉宣的思维已经胡思乱想地飘了十万八千里。
他正哼着小调,一盘一盘把晚餐端上餐桌。
“过来吃饭!”
季沉宣慢吞吞挪到餐桌边的时候,耳朵尖有些微微发红,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在餐盘里,眼角余光若有若无往萧池脸上瞟。
也是,萧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只是不懂罢了,明明上次亲吻的时候,还……
“你老看着我干嘛?”萧池忽然转过脸,直勾勾地瞅着他,摸了把自己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
季沉宣若无其事垂下眼,拿湿毛巾擦擦手:“没事,吃饭。”
不过萧池怎么买那种东西呢?谁带坏他的?难道是柳冰?
季沉宣暗自皱眉,这家伙老是给萧池出些奇奇怪怪的馊点子。
话说回来,那么多道具,莫非萧池只是看上去纯良,其实内心还有邪恶的癖好?
不会不会,他的宝贝怎么会是个变态?
不过他要是真的喜欢那种情趣,自己勉为其难满足一下小情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季沉宣,你在想什么呢?”
季沉宣乱飘的思绪猛地收回来,眼前是萧池放大的脸,正一脸古怪地望着自己。
“啊,我不是……没想什么……”季沉宣咽了口口水,滚烫的热度从耳根蔓延到脖子。
萧池眉宇间颇有几分担忧:“你脸好红哦,该不会又生病了吧?”
“……没有。”季沉宣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视线却忍不住盯着萧池一张一合的红唇。
心不在焉地吃完一顿晚餐,季沉宣在客厅盯着时钟坐立不安。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动,萧池下楼的时候,发现季沉宣在做俯卧撑。
“大晚上的,你干嘛呢?”
季沉宣从健身垫上爬起来,随手抹去额头的汗,轻咳一声道:“锻炼身体。”
运动过后,浑身燥热,他有意无意地拉开家居服的衣襟,露出一片精韧白皙的胸膛:“我去洗个澡。”
萧池似完全没领悟到他的言外之意,眉飞色舞道:“去吧去吧,出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季沉宣心脏漏跳了一拍:“什么东西?”
“快去快去,一会告诉你。”
谁知,季沉宣这一去,足足在浴室里呆了一个钟头,还没出来。
浴室里热气氤氲,温控的镜面,清晰地倒映出季沉宣□□的上身,剃须,修眉,打发蜡,直到每一缕散乱的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
镜子里的季沉宣摩挲着下巴,反复寻找可能存在的缺陷,做完这一切,挑了一件真丝睡袍套上,又研究了一会衣襟敞多开、腰带系多紧的问题,这才满意了。
萧池在卧室等得昏昏欲睡,直到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才熏熏然睁开眼睛。
背光里,季沉宣带着一身水汽,赤脚踩上软绵的地毯,落地灯昏黄暧昧的光线,一点点驱散了他身上的黑暗。
松垮的纯黑真丝睡袍,服帖垂坠于腰间,衣摆隐约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他打开斗柜上红酒瓶,倒了两杯,半倚在单人沙发背上,向萧池投去两道幽深的视线。
像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优雅贵公子,就连喉结滑动的幅度,都格外性感。
“你要给我看什么?”他嗓音低沉,薄唇微张,略抬起下巴,仿佛等候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季:我会很温柔的。【开屏.jpg
萧: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