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说您正好会拉小提琴,这部分由您来顶替,您意下如何?”
“你说什么?!”闻安然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惊怒之色溢于言表,“你们节目组搞什么鬼?明明排练好的东西,哪有说换就换的道理?这都要上台了,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个?!”
小邓被他骤变的脸色和吼声吓得面如白纸,急得直掉眼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导演突然做出这样奇怪的要求,只隐约猜想可能被某种强势的能量施加了压力。
“哟,闻先生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脸上的妆都要花了。”
柳冰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极具辨识度,刀子似的扎在闻安然耳朵里,吓得他一个激灵,一转身,便对上那双锐利又蛮横的眼神,与他的脾气一样惹人讨厌。
闻安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柳三水,你家艺人是怎么回事?临时要求替换,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季总也由着他胡闹?”
“欺负人?”柳冰微微一笑,慢条斯理掏出手机,将视频亮给他看:“欺负的就是某个手段下作的小人,你要么现在上台,把自己种的苦果咽下去,要么我公布你在背后的小动作,身败名裂,自己选。”
“你……怎么会……”闻安然瞬间如遭雷击,悚然和惊恐的黏腻感像蛇一样顺着小腿爬上脊椎骨,他看柳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恶魔,不,恶魔都没他恐怖!
闻安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的舞台,全程像个失了灵魂的牵线木偶。
将小提琴架上肩头时,两条手臂都在哆嗦,脑袋像个偏瘫儿似的,能躲多远就多远,仿佛手里不是乐器,而是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丨弹。
拉出来的曲调自然也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他的狼狈和丑态暴露在直播间无数观众们眼皮底下,再次被喷得体无完肤。
柳冰在后台嗤嗤地笑,笑得小邓毛骨悚然,其实那是一把完好的小提琴,被闻安然做了手脚的琴早就被柳冰换掉了。
这是萧池的综艺首秀,他怎么可能让自家崽的曝光再出事故。
但是闻安然这厮敢屡次跟他耍阴招,不给点颜色瞧瞧,还以为他家的崽真的好欺负呢!
舞台上,萧池正全身心沉浸在与季沉宣的四手联弹中,对暗地里阴谋诡计的交锋一无所觉。
两人钢琴合奏是临时决定的,琴架上摆着自动翻页的投影琴谱,萧池凭借强悍的记忆力和属于ai的逆天演奏技巧,毫无滞涩地跟上了季沉宣弹琴的节奏。
两个人,四只手,穿花蝴蝶般在黑白琴键上轻快地跃动。
优美的旋律,动人的和音,还有彼此偶然间的眼神交错,舞台的灯光柔和朦胧,像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境。
在万千瞩目下,在炫目的灯光里,耳旁尽是掌声和乐声,他们肩并着肩,近得没有一丝缝,那样默契,那样激情澎湃。
季沉宣暗自期待着这段合奏的时间再长些,可惜短短五分钟的时间,转眼就匆匆而过。
乐曲的尾音尚未结束,萧池转过头来看他,黑亮的瞳孔揉碎了星光,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脸,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一瞬间,季沉宣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降噪了,安静又绵软,让人有种亲吻的冲动。
“我弹得怎么样?”
季沉宣微微一笑:“好极了。”
萧池兴奋地两眼放光:“我们回去再一起弹好不好?我还有好多曲谱,就是没整理……”
季沉宣哪里舍得拒绝:“那就清一下。”
萧池一怔,反常地露出一丝微羞的神情:“这里人这么多,还在直播,不太好吧……”
“?”季沉宣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萧池晃着脑袋左顾右盼,跟做贼似的,挪近了,默默把脸颊凑上来。
季沉宣越发摸不着头脑:“你在干嘛?”
萧池拿眼角瞅他,小声哔哔:“不是你说要亲一下吗?”
“……”
作者有话要说:季:阿伟死了!!!
晚上还有掉落吗?就不告诉你们!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