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云心中一乐, 他就是喜欢初雪这调调,心中想起了夫唱妇随这句话, 正欲说点什么,就听见文贵妃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说昔日玉仙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知燕三夫人表演什么才艺,若不能让太后满意,可是要罚哦!”
贵妃这话的意思是,琴棋书画无论杨初雪表演什么,都跟玉仙子是一流,
杨初雪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她的话, 只赞扬道:“贵妃娘娘f气非凡, 样貌美丽,乍眼一看竟跟仙女似的,没想到就连声音也那么好听。”
文贵妃愣了愣,有些莫名所以, 只是听了夸奖, 却是不好怎么计较了。燕清云扑哧一笑,爱极了杨初雪此时的刻薄,没想到,她就连损人都这么不着痕迹。
太后脸色一黑,硬是忍着没发脾气,毕竟,杨初雪说的, 那可全都是赞扬,只有皇后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可不是吗?玉仙子那也是仙女呢,并且你文贵妃再大也是个妾!
皇帝听后,倒是没说什么,区区小事而已,他并不介意多损点文家的面子,近些日子以来,他发现朝中很多中立的大臣,都有往文家靠拢的迹象,适时打压一下也好,还不待文贵妃反映过来说话,皇帝便哈哈一笑,言道:“还是燕三的媳妇会说话。”
得,皇帝都夸人说的对,其他人又能如何,文贵妃想明白以后,也只得撕扯着帕子忍着气,心想待会一定要给那贱人好看。
“臣妾献丑,准备作画一幅,还望皇上恩准。”杨初雪扫都没扫太后一眼,直接跟皇帝请凑。
“准了!”皇帝大袖一挥,让人抬来桌案,放在一块空置场地上,靠近朝廷命妇的席位,既可以看着她作画,以防作弊,又可以继续给太后献礼,两不耽误。
杨初雪和燕清云叩头谢恩,接着,杨初雪便去了桌案旁,仔细一看,纸笔水墨都已经准备整齐,并且还都是上号的颜料,轻轻挽起宽大的袖子,杨初雪慢悠悠的调起了所需颜色,安心等着燕清云回来。
她早就已经想好,给太后画一幅画像,她原就是设计出身,素描自是不再话下,为了给云裳坊设计衣裳,曾经她还专用眉笔改了几只简易铅笔,到时候水墨加上素描,她自信太后挑不出什么刺来,哪怕就是当世名家,看到了也只会赞一声好!
随着献礼一声声唱完,时间转眼就过去一刻钟,杨初雪调完颜料,见燕清云还没来,便站定思考起来,想着怎样把今日的利益最大化。
常乐侯夫人见她不动,捂嘴一笑,嘲讽道:“燕三夫人怎么还不动笔,可是打算认罚了?”
杨初雪皱了皱眉,没搭理她,见众人的目光又移到她身上,心中忍不住有些不耐,这女人怎么还没完没了,难怪杨宛如破那性子,都能在常乐侯府得宠,有这样一位夫人,常乐侯受得了才怪。
“噢?燕三夫人认罚了?说的也是,商人的女儿嘛,能有什么才艺。”接着,又一位夫人也笑了起来,她坐在林夫人旁边,想来应该是亲戚。
“真是的,亏我还满怀希望,都说那玉仙子才艺双全,当年在京城艳名远播,只可惜不得一见。”
“可不是吗?斗败了那玉仙子,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唉!只可怜了长宁侯嫡女,好端端的一个人,却被远嫁他方。”
“燕三公子作孽哟!”
几位朝廷命妇,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起来,只是恰好却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要我说呀,不会装什么蒜,好歹玉仙子才学出众,这一位,哼!”
“众位可是对本宫的儿子与媳妇有所不满。”长公主淡淡的声音传来,却莫名另人心神一紧。
几位命妇干笑了两声,赶忙低下头用饭,心中暗脑起刚才提起燕清云的妇人,差点害她们都忘记,长公主就坐在旁边不远处。
杨初雪见长公主看向她,微微一笑,努了努嘴,只见燕清云提着一个小小的盒子,从远处走来。
到了杨初雪身边时,见气氛有些僵硬,立马板起了脸,沉声道:“刚刚可是有人胡言乱语?”
杨初雪摇了摇头,那些妇人也不过是想乘此机会,讨某些人欢心,她又何必计较,真正鼎盛的名门世家,她记得大嫂告诉过她,除了柳大才女,今日说了一句话之后便闭口不言,其余的哪怕对她不屑,也都抱着观望的心态。冲着燕清云浅浅一笑,柔声道:“无事,你别走开,看着我作画可好?”
燕清云心中一阵激荡,看着杨初雪含笑请求的眼神,只觉得仿佛被什么填满,脸庞微微一红,连耳根子都泛起了朵朵红晕,“嗯!”了一声之后,便稳稳站在桌案旁,既不打扰到她作画,也可以看得清楚。
杨初雪闭目沉淀了一会儿,睁开眼,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纤纤玉指首先便打开了小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排排,标着纸签,深浅不一类似眉笔的东西。
杨初雪先拿过一支颜色深的,接着就在纸张上涂涂画画起来,然后又用毛笔勾勒,燕清云从开始的目瞪口呆,一直到后来看的入了神,心中得意的同时又忍不住疑惑,他的初雪,究竟还要给他多少惊喜。
过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只见一位端庄华贵,风仪非凡的贵妇,出现在了画卷上,仔细一看,竟与当朝太后有九成相似,就连那面带慈笑,眸含冷光的眼神都一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此时众位大人的献礼已经唱完,接下来就是各种表演,杨初雪狠狠勾勒完最后一笔,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印章,想了一会儿——
“啪!”的一声,按了上去,一朵小小的浮云印在了画卷的下侧。
见画已经完成,燕清云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展开,看见那朵浮云之后,顿时就僵住了,愣愣的看着杨初雪,疑惑的说:“这朵云我看着有些眼熟。”
杨初雪轻轻一笑,废话,那是流云居士除了印鉴之外,另一个代表身份的印章,他看着当然眼熟了。
悄悄凑近他耳边,杨初雪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道:“我没告诉过你吗?你妻子可是很有名的流云居士。”
“你......”燕清云呆愣当场,傻傻的站在那里,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没了解过自己的妻子!
心中莫名慌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画卷给撕了,或者是藏起来,他首先想的不是初雪为何要拿出印章,而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知道,初雪和流云居士竟是同一人。
杨初雪抬头,微微一笑,清澈的眸中清晰印出燕清云的身影,戏谑道:“我怎么了?不就是你夫人吗?”
燕清云歪着脑袋想了想,心中忽然一松,呵呵笑了起来,只是接着又皱起了眉头,瞪着她,哀怨的说:“你怎么能瞒着我。”
杨初雪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可从来没瞒着你,大大方方摆着呢。”是你自己不听,不看,怪谁呢。
燕清云撇撇嘴,想要辩驳,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却不得不承认,初雪那书房,他就是去了,恐怕也会懒得翻看,并且她写东西,他也总的走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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