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毕竟是在家中娇养的女儿,小心谨慎是好,此时却有些过了,平白得罪了人不说,还让人以为她在炫耀,要知道,此时她们可是在一条船上,敌人也只有侯玉莹一个。
“行了,妹妹们的心思我懂,其实我这正室当的,还不是只担了个虚名,你们呀,我还巴不得多有些痴心妄想,母亲曾经发话,只要谁能诞下子嗣就重重有赏,若是能让咱们爷回心转意,你们就放心胆大的去做吧,我也不是善妒的人,到时候不仅是母亲,我也会有重赏,你们就安心吧,别管一些有的没的,伺候好爷才最为重要。”李婉华拿出正室的威仪,语重心长地说道。
汪玉媛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听了这话顿时就安心了,甜甜笑了起来:“谢谢夫人,我们姐妹进府,多蒙夫人照顾,又岂会不知道恩典,只是莹夫人太过美好,看着就令人自惭形秽,也难怪三公子喜欢了,唉......”
李婉华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狠狠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楼子里出来的,你若是连□□都比不过,就趁早在院子里呆着,以后无事也别出来了,免得人说你东施效颦,丑人作怪。”
汪玉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眼眶一红,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夫.....夫人,妾身虽说出身商贾,但也身家清白,您......您......妾身当不起......”
汪玉媛泣不成声,惊慌失措的眼神犹如小鹿乱撞,泪珠儿点点挂在眼睫毛上,看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杨初雪心中一凛,丝毫不敢大意,虽不明白夫人为何发难,但她可不信汪玉媛是无辜的,只是有些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
“你怎么会当不起,瞧瞧这模样长的,可不就是公子喜欢的嘛,怎么?学了那贱人的神态不够,还要玩儿这些花花伎俩吗?”李婉华恶狠狠地看着她,口不择言起来,侯玉莹太过美好,那她这正室夫人又算什么。
“妾身不敢......”汪玉媛低低垂泣。林锦霞赶忙上前打起圆场:“夫人息怒,为了这点子小事儿,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若是让公子爷知道......”
李婉华眼神一黯,深深看了汪玉媛一眼,拍拍林锦霞的手,心中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言了:“妹妹说的是,幸好有你提醒,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定会保你平安诞下子嗣。”
尉迟芳和汪玉媛脸色一变,李婉华这话的意思,往里听可就深奥了。
林锦霞面色不改,既没有显得高兴,也没有露出惊讶,只淡淡一笑,道:“夫人公平明理蕙质兰心,能得您庇护,是我们的福气。”漫不经心一句话,便把所有人包括在内,也算是为李婉华圆了场,否则追究起来,没有人小产还好,若是有了,首当其冲,便是李婉华的错。
“还是锦妹妹会说话,是我想差了。”李婉华心领神会,浅浅笑了起来,拉着林锦霞的手,说起了闲话,径直把跪在地上的汪玉媛凉一旁,直到下午的时候,才让她们各自回房。
汪玉媛满步蹒跚,身形狼狈,回去的路上都是靠着下人搀扶,杨初雪想了想,回到景澜院之后,便让漪红送了一盒药去,虽然不图着与她交好,但至少面子上的事儿要做足。有时候,人的印象都是靠一点一滴积累而成。她不求三公子宠爱,但却一定要他的信任,自从入了辅国公府,她便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心性淡薄,温婉善良,略带书卷味的女子,以后这个形象也将会刻入每个人心上,当一个人的形象已成固定,那么外来的任何打击,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它都会不攻自破。
只是李婉华这正室当的,还真是让她长见识了,杨初雪有时候会想,莫非长公主专挑这么一个女人为正妻,是为了给她们这些妾室铺路不成?
回来她便听漪玉说,三公子这人脾气犟,骂起人来也不留余地,李婉华曾经为难侯玉莹,三公子当时便说她是恶妇,还说她连侯玉莹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汪玉媛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也难怪李婉华那么生气了。
不过,这事儿漪玉都能打听到,她就不信汪玉媛会不知,明知会受罚,还故意讨骂挨,杨初雪玩味地一笑......
看来,她先前判断错误了,谁都知三公子心有所属,汪玉媛既能进入辅国公府,又岂会只有那么点儿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