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般,炽热难耐,好似身处油锅地狱,绝望煎熬。
在聂方的意识之中,他仿佛度过漫漫长夜,直到一指再度点来,他才重新恢复神智。
“快说,把你知道的关于饮血山庄的事情都说出来!”杨天歌喝道。
聂方抬起头,眼神泛着灰白:“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知道那里的存在,你们最终一定会变得跟我一样。”
“放过我,我带你们去见山庄主人,他会与你们共饮,那将是世上最无与伦比的美味。”
“不要再与饮血山庄作对,你们根本不知道它的恐怖和强大。”
夏羽林盯着他,冷冷一笑:“我一时之间竟是听不出来,你究竟是威胁还是贿赂本捕头。”
“饶我一命,不然你们注定变成血食。”
“看来是威胁无疑了。”杨天歌点头。
夏羽林:“你知道威胁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我是在给你们一个活路,放过我!”
聂方嘶吼一声,神情狰狞,即使穴道被封禁,依然有点点血气蒸腾而起。
夏羽林蹙眉:“你当真不怕死?”
“等本捕头穿了你的琵琶骨,废去你的武功,将你丢入永不见天日的水牢之中,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
“若不能品尝世上美味,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
夏羽林和杨天歌忽的心中一惊,原本面容扭曲怪异的聂方忽的平静下来,那样子就仿佛就仿佛是瞧见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我以我的血诅咒你们。”
“我要让你们生生世世在血海之中沉沦,做饮血山庄的血奴,你们的血会被千万人饮下,你们的肉将在地上腐烂,任人践踏。”
即使说着这样恶毒的话,他依旧神情平静,仿佛一位即将坐化,回归西天的得道高僧。
杨天歌与夏羽林不禁头皮发麻,刚要开口,就见点点血泪自聂方眼中滴落。
他冲着二人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和煦,却令二人不适到浑身汗毛竖起。
“我在血海等着你们。”
话音刚落,他的嘴巴猛地张开。
咔嚓一声,聂方的下巴硬生生折断,他的嘴巴大的夸张,其内鲜血翻滚,狂涌而出,却又怪异的逆流而上,将他面容覆盖。
“这。。。。。。”
不断有作呕的声响在聂方体内传来,他的面容彻彻底底被浓郁粘稠的鲜血笼罩,好似一张没有五官的血红面具,平静的看着二人。
夏羽林急忙出手,可她的手指尚未触及,聂方已经仰面倒了下去。
暴雨渐渐止息,却依然有乌云笼罩。
天色昏暗,聂方倒在地上,脸上的血液逐渐凝固。
夏羽林和杨天歌无言的看着,一时之间,觉得遍体生寒。
看着那张血色的面具,杨天歌想到了那位血衣派的南宫云,当初打更的于平也是瞧见了这个诡异的画面吗?
所以他才被震慑,不惜修炼邪功。
杨天歌的心情沉重压抑,明明聂方已死,自己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背后的阴暗处,似乎正有一个非人的惊怖身影无言的瞧着他。
那个身影盘踞在江湖之上,浑身漆黑难以名状,只有一双眸子一片血红,好似蕴藏血海。
杨天歌打了一个寒颤,旋即无奈的叹息。
夏羽林蹲下身子,点在聂方手腕处。
“他死了。”
“嗯。”
杨天歌苦笑:“我们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不!”夏羽林重新站起身子:“最起码我们知道,饮血山庄是的的确确真实存在的。”
杨天歌一愣,瞧着那双明亮坚定地眸子,忍不住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世上绝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我们身为六扇门捕头,要有耐心。”夏羽林语气平淡::“总有一天,本捕头会踏平饮血山庄,让那个山庄的主人去牢里饮粪水。”
杨天歌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没想到,夏羽林还有这样的时候。
“在下刚刚踏入一流,倒是能帮夏神捕更多的忙了。”
夏羽林眼中一亮,嘴角噙着微笑,朝杨天歌伸出手来。
二人手掌相握,一人皮肤黝黑,掌心满是老茧。另一位却十指纤细修长,洁白如玉。
无论是哪一只手,此刻都握的很用力。
“咱俩要不共饮一杯?”
“血吗?”杨天歌笑道。
“酒。”
夏羽林顿了顿:“烈酒。”
喵。
李灵麒走过来,有些古怪的看着二人。
你们搞什么鬼?
看着二人紧握的双手,他有些意味深长。
难道你们俩好上了?
朕后宫佳丽三千,最懂女人,你们绝瞒不住朕。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一乐。
就算是无情帝王家,想到这种事情,还是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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