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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笑以外,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蒙面人晃了晃手中的剑,颇有些不耐:“我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
看来,我不是唯一的可怜虫。
哎,恐怕这间客栈的文人,明天一早都会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
裴小年站起身子,越发觉得无助。
也不知道那位胡公子如何了,今天和他相交甚欢,他是位真正的读书人,希望他不会有事。
呵呵,裴小年!你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这世上,又有谁来关心我呢?
喵!
一声阴森的猫叫响起,裴小年和蒙面人同时看向窗外。
就见窗沿之上,一只通体漆黑的猫,正用异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们。
“哪来的野猫?”蒙面人微微蹙眉,觉得这只猫有些诡异。
你是今天下午的书生?
难道被人欺负了?
李灵麒忽然想起他下午说的话,不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看着裴小年望过来的无助神情,李灵麒忍不住一叹。
自己再恨李灵龙,难道就要看着自己的子民被人无端欺负?
如此卑劣手段,也配自称武人?
高傲的俯视房间中的蒙面人,李灵麒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一声阴森诡异,绝不似能从一只猫的口中发出,无论是蒙面人还是裴小年都忍不住浑身发毛,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
来福客栈不远处的佛塔之上,两道人影静静地站立。
其中一人仿佛没有骨头,腰间的剑随意挂着,一只手举着火折子,将另一位女子手中的无常簿照亮。
“花姐,这些事情跟咱们有关系吗?”竹马懒散道:“难道不该是六扇门管吗?”
“你懂什么,”花青梅一边在无常簿上书写一边道:“既然跟文举有关,自然事无巨细。”
“那需不需要我出手,去杀了他们?”
“杀他们干什么?”花青梅无奈道:“衣锦夜行懂不懂?身为锦衣卫,不到关键时刻,我们就得潜伏在暗处。”
“说得有道理。”竹马点点头:“哎,我看到你今天说的那只黑猫了。”
“在哪里?”花青梅停下手中的笔。
“就在那个客栈的窗户上,”竹马将手搭在眼前,扬起脑袋:“背影看上去有些憨傻。”
“说什么呢,那是可爱。”
“你说的都对,”竹马点头:“不过它好像要死了。”
“什么?”
“那个蒙面人拔剑了,好像是黑猫惹恼了他。”
“江湖规矩,不许残害小动物,我看他是找死。”花青梅将无常簿放入怀中,冷冷道。
“真要杀了他?”
“杀了吧。”
“花十四,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什么?”花青梅转过脸来,笑眯眯的看他。
竹马浑身一抖,手忙脚乱的拔出佩剑,这把剑普普通通,随便找一家铁匠铺,五两银子一把。
“花姐,我这就去杀了他。”竹马抬脚迈出佛塔,忽然转过头来,将火折子塞在花青梅手中:“你应该多笑笑,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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