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肩头落下,他忽然感到头顶凉凉的,刚想要伸手摸摸,就听钟一平在耳边惊呼:
“墨汁,你头顶怎么秃了!”
说着,钟一平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李灵麒光秃秃的脑门,这块露出的头皮只有拇指大小,周围的毛发焦黑卷曲,应该是刚才的战斗中被烈火波及了。
李灵麒神情一僵,从钟一平手指传来的反馈中也察觉到了不妙。他急忙抬起头,一双眸子冰冷又窘迫的看向钟一平。
钟一平尬笑一声,急忙站起身子。他听到,远处那名公子已经踏波而来。
这名公子身穿白色长衫,轻巧落在甲板上如同白鸽一般。他瞧着钟一平,眼神明亮:“可是那位急公好义,在沧州枪挑河间武林,江湖人称‘一枪破浪’的钟一平钟兄?”
钟一平苦笑一声:“是我不假,不过在下只是区区一介镖师,算不得急公好义。”
这位皮肤白皙,相貌俊美异常的公子说完,此刻正愣愣的看向着钟一平脚下那只漆黑的猫,心中古怪,为
何这只眼神灵动的黑猫头顶会秃一块?
回过神来刚要答话,就瞧见钟一平忽的脸色一变,不远处,两名浑身的镖师拖着一个人爬上了甲板。
与此同时,胡丰父子也惊魂未定的从船舱之中走出来,瞧着那倒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陈!”
钟一平焦急的走到那人面前,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
“当家的,”扛着老陈从河水中爬出来的镖师只有十岁的模样,浑身打着寒颤,神情哀伤:“老陈他。。。,他去世了。”
“闭嘴!”
钟一平怒喝一声,可他自知年轻镖师说的是真的,老陈面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都是刀伤剑创,早已没了呼吸。
好不容易才平复自己的心情,面色哀伤的钟一平看向年轻镖师。
眼前的年轻人名叫小李,自从加入白马镖局就一直跟着老陈,就连武功路数都相仿,镖局不怎么讲究,但小李早已把老陈当做师父。
“对不起。”
“不。。。。。。”
小李一时间慌了手脚,可他此刻心情沉重,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回少当家的话。
“哎。。。。。。”胡丰叹息一声,他知道江湖上危险重重,可从未想过会死人,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一家而死。
拍了拍钟一平的肩膀,胡丰想说些话,最起码替老陈的家人多发些银子,可眼下似乎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
“钟哥,节哀。”
钟一平替老陈盖上双眸。老陈是这伙人之中少有的擅长水性的人,之前蒙面人潜入水中,他必然拼死守护,否则在自己与那个喷火的男人战斗时,这艘船早就沉了。
无论是白马镖局的镖师,还是胡家人,都得葬身河底。
“是我们来迟了。”俊美公子脸上露出感同身受般的哀伤。
随意的哇啦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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