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墨汁有灵,杨兄你的得了弯刀最好就不要再打我们的主意,不然会遭遇不测的。”钟一平脸上仍然抱有警惕。
杨天歌懒得搭理这个过度谨慎的人,他将弯刀重新放入盒中,然后用绳子将它绑在了身上。
胡谦等他系好,也将画好的草图给他,他仔仔细细的罗列了这艘船上每个死者的死因,看上去清晰易懂,一目了然。
杨天歌满意的点点头,颇为感激道:“多谢胡公子了,这次的案子能够顺利告破,多亏了你。”
胡谦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做了些应尽之责罢了。”
“无论如何,多谢胡公子了,说实话,若没有胡公子陪伴,在下一个人上这艘画船上验尸,是有些害怕的。”
“那你之前还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样子。”钟一平冷笑一声。
“我这人确实有些时候喜欢说大话,哈哈。”杨天歌不以为意,哈哈笑道。
钟一平一愣,这位捕快比他想象的倒是豪爽许多,难
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杨天歌背着刀盒,看了看满地的尸体:“我得领着这一船的人回临渊镇衙门。如果二位不嫌弃,不妨和我一同回临渊镇,眼看着天亮了,可以喝点豆沫。”
胡谦和钟一平对视一眼。这一夜折腾下来,确实是有一些饿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谦朝杨天歌拱手笑道。
半个时辰过后,天色蒙蒙亮。
鸡鸣声打破了临渊镇的寂静,袅袅炊烟升起,整个小镇如往常一样,再次充满活力的呼吸起来。
两艘船停靠在渡口边上,没人知道,其中一艘船上满载着死人。
背着魔刀的杨天歌跳下画船,朝胡谦和钟一平抱拳:“二位,我得先去衙门汇报一声,将尸体收敛,实在没法做陪,请诸位自便吧。”
“杨兄忙自己的吧。”胡谦笑着说。
“我们一会儿就得继续南下了。”钟一平抱拳。
“咱们这个镇子徐记的豆沫是一绝,你们若去,记得报上我的名字,将账记我身上就行。”
“杨兄客气了。”
“二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胡谦学着钟一平的样子,朝杨天歌抱拳。
望着杨天歌远去的背影,钟一平这才收敛起脸上的微笑,朝船家吩咐:“开船,走人。”
“钟哥,咱们不喝豆沫了吗?”
“不了。”钟一平摇头。
“这是为何?”
“我不想跟命案扯上关系,杨天歌看似不像坏人,可他将命案报给衙门,谁知道那位死了儿子的知县会怎么做?”
“他儿子是陈家兄弟杀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杨家兄弟已经死了,那船上死的全都是临渊镇的显贵之人,知县要想平众怒,就得找替罪羊。”
“应该不会这么迁怒我们吧?”胡谦显得难以置信。
“小心些,总没错。”
还没停靠多久的楼船再次缓缓开动起来。钟一平站在船边瞧着河水之中荡漾的涟漪,默默祈祷,接下来的一路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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