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想踩,二是因为自己身在船中,却在没有感受到那股阴森恐怖气息。
想到此处,李灵麒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跳。看这些尸体的伤口,凶手显然侵淫刀法多年,不太可能制造出那样奇诡鬼船。可若不是杀光这一船人的刀法高手所为,难道当真是猫有阴阳瞳,撞见鬼了?
李灵麒觉得自己的小脑袋有些发痒,这艘船与之前那艘鬼船如出一辙,是这些尸体的灵魂乘船度过幽冥,去往阴曹地府了吗?
李灵麒越想越觉得诡异。可就算是身为大燕天子,也不可能尽知天下事,或许,那艘鬼船的答案,他永远也不会知晓。
倒退着走出船舱,钟一平眼角忽然有黑影闪过。他猛地回头,单手提枪前刺,黑暗之中,火光四溅,钟一平借着火光看去,却是一把单刀。
“钟哥住手!”楼船上,胡谦大喊一声:“这位是官府的捕快。”
钟一平却是冷哼一声,朝着那握单刀的手道:“捕快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说,这船中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阁下冷静点,在下杨天歌,临渊镇捕快,也是听到消息这才赶过来的。”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钟一平不敢大意,单手用枪身压着单刀,枪上炽热无比,扬天森面容
诧异,感觉自己手中的刀仿佛被一块火热的陨石压着。
“这里有我的腰牌可以给你过目,”杨天歌一边说,一边将一块黑漆漆的事物丢在地上,同时朗声道:“之前我已经拜见过户部侍郎大人,也知晓你乃‘一枪破浪’钟一平,如果我是凶手,在你入船舱之时,我就可以先杀光你们船上的人。”
钟一平警惕的扫了他一眼。胡家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轻易便暴露了根脚,眼前这人看上去言之凿凿,可区区一个捕快孤身一人就敢追来,若船上使刀的凶手未走,难道他来送死不成?
“腰牌可以作假,你的衣服也可以作假,”钟一平淡淡道:“我就问你,你从哪听到的消息了?”
“这艘船上有人行凶杀人,镇上余老板察觉不妙,于是自船上逃脱,游回临渊镇,禀报官府。”
“为何只有你一人?能够残忍杀害一船的人,显然心狠手辣,你不怕吗?”
“临渊镇只是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个捕头和捕快,今日李捕头生病在家,无法下床,只能我来。更何况,有人在临渊镇附近行凶杀人,身为捕快,这是杨某的职责。”
“你不怕死吗?”
“因公殉职,总比贪生怕死强。”扬天森说着,似乎一笑,微弱的灯光中,钟一平看到了他洁白的牙齿。
钟一平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喊道:“老陈。”
“当家的,”老陈闪身过来:“我已经确认过了,他的腰牌不假,也问了船家,这条运河确实经过临渊镇。”
钟一平这才将枪身从单刀上撤开,朝杨天歌抱拳:“杨兄勿怪,这船上死人无数,我不得不万分警惕。”
杨天歌收刀归鞘,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钟一平的内力实在了得,还好自己说服了他,否则面对滚滚热浪,自己难以坚持,必然将刀脱手,那就有些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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