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本宫在此,你们的小命无所谓,可墨汁就要跟着你们一起死了。”
胡谦和钟一平听得心中憋屈。什么叫你们的小命无所谓?看来在这位娘娘眼中,两个人的性命加在一起,还没有一只猫重要。
钟一平尴尬一笑:“多谢娘娘救命之恩,是草民喝多了,有些发酒疯。”
“胡侍郎告老还乡的事情本宫知道,所以你们是想把墨汁也带回江南?”常月显然还是没有习惯眼下的生活,举手投足间仍然是后宫之主的气度。
“正是。”胡谦赶忙回答。
“江南温暖湿润,可墨汁在北方皇宫之中养了很久,恐怕并不适应江南的气候。更何况,你父没了官位,单凭祖产和当官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也供不起墨汁。”
“娘娘的意思是。。。。。。”
“将墨汁留下来交给我来养。”
“这。。。。。。。”
胡谦低下头来,想了想这才开口:“草民知道娘娘睹物思人,可墨汁与我胡家有缘,家父爱墨汁如痴,无人能及,家里一切调度都已墨汁为先,实在难以割爱,还容草民斗胆。。。,斗胆回绝。”
“这不够。”常月摇头:“你们没办法给墨汁更好的生活,本宫可以让整个沧州,乃至整个河间府都来供养墨汁,你们行吗?”
“回娘娘的话,草民自然不行,但我们胡家上下,会尽心竭力伺候墨汁。”
胡谦说着,觉得脸上一红。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他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一只猫而已,何必搞得这么大费周章?
常月蹙眉,敲了敲桌面,语气稍缓:“先皇在世之时,乃是天下唯一的奇伟男子,入宫之时,我便已经一见倾心,眼中
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宫生活单调,可先皇每次到来,我都满心欢喜,尽心服侍。可现在。。。。。。”
说到此处,常月言语哀伤:“每每思及先皇,本宫都念念难舍,恨不得也入帝陵陪葬,如此情感,眼下只能找墨汁寄托,还望你可以看在我情真意切,思念成疾的份上,将墨汁交给我。”
“娘娘用情最深,至死不渝,让草民钦佩。”胡谦低头:“可墨汁是家父亲手从路边捡来,到家时便无时无刻不小心的照料,所以请容草民代家父敬谢不敏。”
“捡来的?”
“正是。”
常月那张原本洁白带着些许哀愁的面庞突然变得愤怒不已,好似六月的天气,让胡谦和钟一平忍不住心中一颤。
“一定是李灵龙那混蛋。”常月咬牙,喃喃道。
胡谦和钟一平大气都不敢喘,只当没有听见。
房中一片死寂。常月过了很久才恢复常态,转头看向蹲在角落里的墨汁,只是它表情奇怪,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常月有些困惑。
这样的表情,她从未在墨汁脸上看到过,不像是猫,反倒像是人了。
如此邪乎的场面却很快被她对墨汁的宠爱盖过,常月再次敲击桌面,声音柔和:“墨汁,你过来好不好?”
李灵麒很不想过去,只觉得浑身瘙痒,尴尬无比。
当一个女子对自己如此仰慕,偏偏自己压根记不得她是谁的时候,即使是身为真龙天子的李灵麒,也觉得有些惭愧。
如此心情之下,李灵麒乖乖踱步到常月面前,跳上身前的矮桌,蹲坐在上面,喵喵叫了一声。
爱妃,千万不要怪朕,后宫佳丽无数,不是朕忘记你了,而是朕有些脸盲。
常月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李灵麒那漆黑如夜空般的毛发,眼中慢慢噙出泪水:“陛下,臣妾想你。”
李灵麒低下头来,这种抚摸让他觉得有些熟悉,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某些个旖旎的画面。他抵着常月的手掌看向她:“你放心,等朕夺回皇位,必来接你回宫,到时候,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朕也摘给你。”
常月收回手掌,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那是动人心魄的面容,钟一平和胡谦二人心中发酸,莫名有种感同身受的情
绪在心中蔓延。
胡谦低下头来,不敢去看。深怕自己一个心软,便答应了常月的请求。想了想,他恭敬道:“娘娘节哀,墨汁天生有灵,通晓人心,或许让它自己来选更加公平。”
“它来选?”
“正是。如果它愿意跟随娘娘,那草民自然不会拒绝。”
常月点了点头,对于墨汁的灵性她是有所了解的。当初李灵麒投喂了无数灵丹妙药,就算眼下墨汁开口说话,她也并不会感到奇怪。
李灵麒瞧了瞧胡谦,又看了看常月,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爱妃的抚摸还是很舒服的,但胡谦是自己看中的肉身,胡丰更是对朕忠心耿耿,真是艰难的选择啊。
“墨汁,你跟着我好不好?”常月略带哀求道。
李灵麒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女人多愁善感,太过麻烦。
朕可不想天天被她搂在怀中,更何况,让一个女人替朕铲屎,不成体统。
想到此处,李灵麒又跳下桌子,走到胡谦身边。
你可得尽心伺候朕,听到了吗?
随意的哇啦啦说
许愿,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我写的东西,就算是骂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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