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啥。不过你和李全的婚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全是个闷葫芦。”胖春无奈的看向了李全,后者傻笑着。
李逵叹气道:“按照大户人家的聘礼,我让七叔向许伯提亲,不会亏待你们。至于想在家族中生活,还是单独出去生活,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出去单独生活。”
胖春知道自己的想法过分,可是李逵家里有李大郎,虽说李大郎不坏,也坏不出来。但住在一个屋檐下,总觉得别扭。
另外,她也不想回吴县老家。也不想继续跟着周元做厨娘。
毕竟周元是朝廷命官,几年就要换任,少不了颠沛流离。要是就她和老爹相依为命,自己说什么也认了。可问题是,有了家之后,她不想继续跟着周元赴任了。
李逵当即表示认同:“一万贯,这是李全在族里的份额。我做主给他拿出来。但是李全……就算是住在外头也是李家人,这一点你要明白。”
“这是自然,有了一万贯,我想去汴梁开家酒楼,可以吗?”
胖春满心期待得问。
李逵不耐烦道:“这是你家的钱,不要问我。”
次日,媒婆,还有七叔带着聘礼直接去了县衙。
许伯看到一托盘金银首饰,有点无语,他想过自己嫁女儿,可没想过会这么风光。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嫁入了李家之后,他就成了孤独伶仃的鳏夫糟老头子,顿时心情低落起来。
七叔自然看出了许伯的担忧,将一个箱子打开之后,一百张一扎的交子,堆在一起,满满一个樟木箱子里都是。这让许伯脸色突变,语气不善道:“我许家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亲家误会了,这是李全的族产,给他的。他成婚之后,自然是给到侄媳妇。而且侄媳妇说过了,她想要去汴梁开酒楼。这些钱也用得上。”七叔解释道。
许伯心说,自家女儿都身怀六甲了,还去汴梁开什么酒楼,这不是糊弄人吗?
不过,他随即心头一动,要是李全和女儿去了京城,那他岂不是可以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要是女儿生养下来了孩子,他还能含饴弄孙?
想到此处,许伯不由激动道:“那是说老汉我……”
七叔笑道:“我虽是李全的长辈,但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也不便干涉。但是您老就不一样了,怎么说都是李全的岳丈,这家以后肯定是你女儿当,还是亲家去和他们小两口商量吧!”
“这个……”许伯一时间老泪纵横。
媒婆在边上奉承道:“许老爷子,这是多般配的一对,您老在这大喜的日子,该高兴起来不是?”
“对,高兴,高兴!”许伯心头的担忧尽去,咧开嘴笑着,却抑制不住老泪纵横。
俩家结亲之后,李全带着许伯一家去了汴梁。还带走了两个村子里的后辈,也算是路上有了帮衬。
半个月后,县试如期举行。
李逵和李云起了个大早,匆匆感到了县学的边上。
不过,县学如今是烟雾缭绕,要旦夕之间灰飞烟灭的仙境模样。都是县学边上的夫子庙前的香炉里冒出来的青烟滚滚。
“十文一柱香啦!”
“十文一柱香,祷告圣师,旗开得胜!”
……
李云跃跃欲试的一模兜里,出门忘带了钱,顿时哭丧着脸看向了李逵。可问题李逵也没有科举经验,他也没带钱啊!
这时候李清却在人群之中挤了过来,不好意思的对李逵笑了笑,将手中的檀香分给了李云和李逵,嘱咐道:“快去吧,点个好兆头,高中。”
科举之日,耳畔听到的话都是,高中,取了之类的话语。
李逵不怎么信上柱香就能运气爆棚,但还是随大流去上香了。李清张了张嘴,看着儿子的背影,顿时有些哽咽。
他这个做父亲的,面对儿子要参加科举,似乎一点忙也帮不上。
至于儿子的学识,他这个当爹的也是一点底都没有。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祷告神灵了。
李云背过身的那一刻,似乎也感受到了李清的无奈,还有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吸了吸鼻子,有点淡淡的感伤。
不过,很快他顾不上伤感了,因为老李家的锣鼓队敲锣打鼓的震天响,口号更是让人听着辣耳朵:“李氏子弟,旗开得胜!”
李逵脑门子都快抽麻了,他没想到昨日夜里五叔故弄玄虚的对他挤眉弄眼,竟然搞了这么一出。他可没脸继续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大马猴耍。
县学大门被开大开的那一刻,李逵拨开众人就冲了进入。
一时间,县学门前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