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次常平仓的闪失吗?
对推官来说,这可都是头痛的事。
前任已经草草结案,自己去推翻,显然是得罪人。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徐让的通判官职,在颍州也就是苏轼能管。
可苏轼在衙门就是个甩手掌柜,于是州衙的三班衙役就开始倒霉起来。整日被撒出去探访,结果直到如今,也是毫无头绪。
恼的推官已经打了好几顿捕头。
平日里,邢捕头也是唉声叹气,嚷嚷着:“下辈子说什么也不做这营生了,平白里糟践了个好人。”
这话连捕头自己说了都不信,什么好人去做衙役?
见码头的大火将知州老爷都引来了,捕头就觉得脑袋发麻,心头忐忑不已,还以为逃不过这一顿打了。跪倒在地上,对苏轼接连诉苦:“大老爷,您老可来了。小的手下都散出去了,身边实在没人可用,让贼人逃脱了去……”
李逵刚开始还能保持克制,听了两句,顿时恼了,伸出大脚丫子踢倒了捕头,沉声道:“你和贼人是一伙的不成?”
“不敢,哪敢啊!既然如此,等火情扑灭之后,带我去查看走访,定不能让贼子逃脱了!”
“重点排查做茶油生意的本地大户。”
“交易所肯定有记录。”
……
苏轼觉得自己出现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就带着人离开了。临走,将捕头安排给了李逵差遣。
等到火势被扑灭之后,走在满目苍痍的废墟之中,李逵开始琢磨了起来,谁的嫌疑最大?
茶油生意。
大户。
这些人的嫌疑最大,这是跑不掉的。至于粮商恐怕也和他有仇,但粮商其实和本地大户都是一家子,根本就没有必要区分开来。
李云从交易所拿来了交易单据。
走访在码头,交易所。
才不出一天光景,李逵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不得不说,颍州城内的三班衙役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快捷的办事效率,要是他们真有怎么强的能力,也不会让徐让含恨等了这么多年了。
可是李逵出马,立竿见影。
就连李云这位捕头之子都没有看出对方是如何露出马脚的,李逵却笃定着准备带人去堵人了。
高俅唏嘘不已,他估摸着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李逵的本事,这不,才多大点功夫,李逵就找到了门道。和他相比,自己的才能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可佩服是佩服,但看捕头吓得脸色苍白,腿肚子都发颤的样子,也有点不解。难道李逵是抓到了大鱼不成?
“人杰,没想到你还有查案的本事,哥哥我虚度春秋十余载,愧不如贤弟。”高俅巴结者他人生中最大的金主,随即好奇道:“不知道贤弟是如何知道案犯踪迹的呢?”
“有钱的人都心虚!”李逵笃定道。
高俅冷不丁打了个摆子,额头上冒出点点冷汗:“还有呢?”
“这么多人往来码头,只有他家大业大,能赔得起我的损失。”李逵真没找着纵火案的蛛丝马迹,但是他固执的认为,这厮嫌疑最大,一旁的捕头老邢绝望的看着李逵,心说:“你想死,可别带上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