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获得李家候补成员资格的小娥,忠心度暴涨,已经不是忠仆那么简单了,而是拥有了保卫家园的觉悟和决心。
当然,也有可能是李逵答应她,每一个月有一吊零用钱的因素在里面。
她长这么大,啥时候见过零用钱这等强大的存在?
于是,几乎不用动员,不用蛊惑,小娥就坚定的站在李逵的这一边,没有立场,甚至不需要主见和对错。无脑支持李逵,就是坚定的执行了李家人最为重要的决策。当然,她就算是投靠李大郎也不会得到一文钱的零用钱,就大郎那个抠抠搜搜的性格,怎么可能给丫鬟零用钱?
大郎都想跑到张家庄,从舅舅邻居家,也就是小娥的父母家将本钱要回来,在把小娥这个赔钱货退回去。八岁的丫鬟,至少要养五六年才能当仆人使唤,平白里多吃这么多的饭,心疼死李大郎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简直就是把可怜的小女孩往火坑里推啊!
张家要是养得起小娥,怎么可能用死契这种方式将女儿小娥的一辈子都卖给了李家?
就算是小娥才八岁,但她的第六感已经严重警告过她,李大郎对她只有满满的恶意,是家里唯一一个坏人,反叛大叔。她要时刻提防着这个想要将她从家里撵走的坏蛋。
“二哥,那人对你不怀好意!”小孩子对善恶的感知度是非常强烈的,当李逵感受到从李云眼中迸射出来的怒火的那一刻,跟着小娥出门的李逵也感知到了。幼小的身躯挡在李逵面前,大有忠心护主的架势。
这很神奇,同时李逵觉得逗逗李云,也很不错。这小子似乎有着一种宽于律己,又严于待人的善恶感,这是病,得治。
被堵的李云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李逵竟然会堵他?下一刻,他开始担心起来了,李逵的彪悍他是亲眼所见,那种拳头即是真理的蛮横感让他不由对自己的处境担忧了起来:“李逵,你想干什么?”
背靠墙壁,躲无可躲的李云吓得哆嗦着质问,可转而一想,不对劲啊!他心里的想法,怎么可能被李逵看明白?李逵他打不过;李全,他也打不过;无师自通的李云想到他可以欺负一下李大郎,这倒是和百丈村的半大小子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可这话,他怎么能说,不是给李逵抓住把柄,狠狠的在街头揍一顿吗?
脸色隐隐有些发白的李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人生第一次撒谎了:“我来看我父亲。”
“没想到你还挺有孝心,放心吧,你父亲以后虽然没有当捕头风光,但至少衣食无忧,还能落下个安稳的日子,多好?”
李逵压根就不会信,但不妨碍他恶心一下李云。
李云听这话,眼珠子都红了,什么叫安稳日子,难道做捕头不安稳吗?日子不好吗?想到曾经家里的风光,李云红着眼圈道:“可是他以前是捕头,在外谁不喊一句都头老爷。可以后呢?街上还会敬一个卖炒货的小商贩?”
“但是他安全啊!”
李逵笑的不怀好意的样子,应该是讽刺吧?李云如是想到,随即心头怒火燃烧了起来,都是他害的,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读书,却被逼着去读书。而父亲根本就不该做商贩,却傻乎乎的上了李逵的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李云毕生的仇人。
安全?
一个武夫,什么时候该追求安逸?
除非是动弹不了的时候,才会追求安逸。
可是李逵告诉他,李清很安全。这不是讽刺,还能是什么?
李逵却自顾自道:“你想一想,你父辞去捕头的生计,你爷爷反对过吗?”
“你父离开衙门,你娘忧虑过吗?”
在李逵连珠炮似的逼问下,李云脑子里还真的回忆起来了家里的情况,爷爷似乎没有表态,但是李清表示要离开衙门的时候,他老人家在院子里喝着酒,似乎挺惬意。至于母亲,好像并没有说过任何不满的话。但倔强如李云,也认为这是家人的宽恕,而不是正常的反应:“这又如何?”
“捕头很危险。你爹要是在捕头的任上,可能难以善终。”李逵怅然道:“这沂水县藏龙卧虎,又是多山林之地,你以为在山林之中难道没有人了?你以为就凭你爹的本事,就能将所有的案犯都捉拿归案了?连我都有打不过的人,何况你爹呢?”
这话李云是不相信的,沂水县出了李逵兄弟,已经是造孽百年的大难了,真要是出了一群李逵这样的货色,岂不是百姓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李逵砸吧了几下嘴,问:“对了,听说你开始学《论语》了,学到哪儿了?”
“《为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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