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现在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他的目光转到别的方向一会儿,又转回尤里斯脸上。他曾经迷恋过这张脸,千方百计地想从这张脸上看到别的表情,想看到这个人笑,想看到这个人开怀,想得连觉都睡不下,翻来覆去、绞尽脑汁地思索再见到这人时该怎么哄他高兴才好。
只可惜当初的狂烈炙热在遗忘和噩梦交织的七年里晾了那么久,早就冷却了。
可惜走不近,又离不开。
这么相处久了,逗比表弟居然觉得挺轻松的。
不远不近地处着也不错,至少大家都不必再为这些事伤神。至于尤里斯问的“还能再给什么”、“怎么才能真正留下”,逗比表弟不打算去想。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一深究只会再一次把伤口撕开,弄得谁都不愉快。
眼看尤里斯似乎非要得到答案才肯松开,逗比表弟唯有向尤里斯保证:“我哪都不会去。”
尤里斯听到逗比表弟的保证后并没有多高兴,他低头看着逗比表弟。
逗比表弟微笑回视。
尤里斯轻轻亲了亲逗比表弟的额头,而后吻上他的眉眼。
他拥有过逗比表弟最真心的笑容。
然而那时候逗比表弟有多真心,他的“舍弃”和袖手旁观就把那份真心践踏得多深。
他了解逗比表弟。
逗比表弟一向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在逗比表弟身上从来没有虚以委蛇这个词。
这样的脾气,要努力多久才能做到像现在这样在他面前笑出来?
是他逼他的,他逼迫他不得不留下来,逼迫他不得不重新面对过去的一切。
尤里斯抓住逗比表弟的手:“你哪都可以去,只要你肯回来。”
逗比表弟又想笑,刚想插科打诨来个谢主隆恩,看见尤里斯郑重其事的表情以后又把话收了回去。他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字:“嗯。”
第二天老板终于有了回国的意向。
同时回去的还有经过一年的康复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小铃铛。
逗比表弟亲自开车送老板一行人到机场。
逗比表弟说:“小铃铛,你可是我们桥梁的小代表,回去后得好好表现。”
小铃铛可着劲点点头:“我会的!”
逗比表弟笑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
小铃铛严肃地说:“开车要认真。”
逗比表弟连连应是。
目送老板几人上了飞机,逗比表弟站在原地看着高高的天穹。欧洲的初春还带着几分雪意,路边积着薄雪,刮面而来的风有点凉,但又渗着一丝丝的暖。
逗比表弟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
老板是个尽责的兄长,一句话都不问他,特意挪出空亲自过来观察了好几天。逗比表弟知道老板是怕他说谎,怕他逞强。
事实上他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他已经卸下了所有负担,噩梦早已离他而去、事业正式迈上正轨。
现实生活忙碌又充实,爱不爱什么的,谁有空一天到晚去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