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曾是神明啊,什么配不得?
——也是,就像他平时拿出那些大量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眼都不眨一下。
一切对于凛乌来说,都仿佛是唾手可得的。
如同他本身,极尽美丽的,都属于他。
而这身衣裳,珩澈先前也见过。上次见到凛乌穿这绡衣的那天,午膳间他让珩澈尝了一道新菜。
正是千山鲜酥。
珩澈并不记得千山鲜酥是什么味道了,但它灿烂的色彩很像凛乌衣裳上偶然闪过的细光。
珩澈表现出欢喜,接过灵犀令,道:“徒儿谢过师尊!”
那双好像装着很满、有点复杂的情绪的眸子,又一次撞进凛乌眼中,使凛乌呼吸不可轻易察觉地微微缓了一缓,就像往常数次的不经意那样。
……
告了退,珩澈依旧一头扎进九凰阁。
这边,凛乌看着珩澈离去的方向,久久沉默。
颜舒感觉到不对:“哥哥?”
凛乌这才皱着眉回过头,但开口便叫颜舒语塞。
他说:“我觉得你先前说的……不无可能,小澈儿对我有心思。他昨晚的神情有些怪异,方才也是。我与你是何关系都是你我二人的事,他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这不合常理。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珩澈方才看向颜舒的眼神带着隐隐的敌意,凛乌刚好没有漏掉。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颜舒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可后来越发觉得,珩澈与凛乌一比有些弱势,两人更像是凛乌是主动的,那日还在珩澈身上看见了……咳咳。
他以为是哥哥对珩澈也有意,其实颜舒不觉得谁能有足够的资格站在凛乌身边,但珩澈的存在若是可以淡化哥哥那隐匿的心结,貌似也不错?
但如今哥哥这话问的……
颜舒不解道:“哥哥与小公子先前竟什么都没有吗?”
凛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有什么?”
颜舒:“我前些日子来时,哥哥与小公子在同一寝殿中,小公子身上还有吻l痕……?”
听见这话,凛乌明白颜舒这是将他与珩澈误会了,不由得轻声笑起来:“哪能有那些事儿啊,我与小澈儿没有那样的关系。他这段时间与我同住,是为了方便我给他修补神魂。”
说着说着,凛乌眼中多了几分惆怅,但沉抑的气氛经此一笑,瞬间轻快不少。“小澈儿是个好孩子,虽说……你哥哥我可称一句龙章凤姿,但他确不该困囿于此。”
颜舒下意识想到珩澈瞧见凛乌时,那双凤眸底里的灼热,摇摇头,忧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