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口中的酒慢慢汲入口中,咽了下去。似乎还意犹未尽,又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将唇壁细细搜索了一番,才放过她,然后咂了咂嘴,对着她笑道:“刚刚那叫共苦,这才叫同甘嘛!”
他居然饮自己口中的酒。
崔娆的脸红得发烫。
她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双唇,嗔道:“你不是连自己的杯子都不让别人碰吗?怎么,现在无洁癖了?”
“你又不是别人。”他用手揉了揉她的脸,摸了一手的粉。
他一脸嫌弃道:“她们都在你脸上抹了什么呀?摸起来一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去给我洗掉。”
崔娆望着他笑了笑:“好。”
他上前揽着她的腰,倾过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先出去应付他们一下,你洗好了就呆在屋里,乖乖等我回来。”
“嗯。”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才放开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她怔怔地望着他。
出门之前,他回过头来,看着崔娆还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自己。
他对着她笑了笑。
这一回,她都进了自己的洞房了,应该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了。她会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才放心地离开。
看着谢浔离开的背影,崔娆有片刻的怔忡。
这时,翠晴走了进来,望着崔娆,开口便叫道:“姑娘……”
崔娆一听,吓得赶紧摇了摇头,说道:“翠晴,可不能再叫姑娘了。”万一被谢家的人听到,多了心便不好了。
翠晴一下便反应过来,笑嘻嘻地改了口:“夫人,可要吃些东西?”
崔娆看着桌上放着几样精致的菜肴,点了点头,坐到桌边,说道:“我还真有些饿了,便先用些吃的吧。”
翠晴便上前为崔娆布菜。
崔娆每样都尝了一只,又吃了些羹,隐隐觉得饱了,便停了箸。
“夫人,吃好了吗?”翠晴笑着问道。
崔娆点了点头,说道:“吃好了。”
翠晴便叫人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出去,屋子里一下便变得清爽了。
崔娆这才细细打量起屋子来。
新房就是谢浔以前住的房间。
以前,她也常跑到这屋子里来找谢浔,早就熟悉了。
不过,明显看出这屋子翻新修葺过,屋中的摆设与以前差不多,只是有些是新做的,特别是床,比以前宽大了许多。与自己记忆中不同的是,在临窗的地方添了一个梳妆台,上面的梅瓶中,还放了一枝茉莉花。
崔娆似乎都闻到那淡淡的香气。
这应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吗?
她走上前,坐到梳妆台前。手指在妆台上的木雕花上抚过。一股暖意,从指尖流淌到了心底。
这里,以后便是自己与谢浔的家了。
眼底露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