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唯有依靠人体保存,但会不断耗损寄主的生命力......除非......”蔺玄泽说到这里,微微皱眉,脑海中像是浮现出了某种可能性。
“除非什么?”应惊云问道。
“除非传承认主。”
应惊云听来听去,只觉得这个传承认主不会是什么好事,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要是传承认主了怎么办?”
“传承无法剥离,只能杀了传承之人。”
应惊云只能挠了挠头,说道:“那现在只能指望那玩意儿没认主了。”他一低头注意到蔺玄泽手中在风中摇曳的小草,脸上多了几分稀奇。
“蔺玄泽,你什么时候换品味了?”
蔺玄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红衣人影,而身后的渡邪剑发出一声轻鸣,看得出心情很好。
渡邪,对那个人有好感。
*
路剑离看到白衣人回来,连忙站起身,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才坐了下去,只是视线依旧频频往白衣人身上去。
等见到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蔺玄泽指尖捏着那截狗尾巴草,盯着毛茸茸的草尖看了看,任由那毛茸茸的尾端在手中摇摆,带着几分同他整个人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生动活泼,却让路剑离都有些难以直视。
路剑离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当时要让弟子保下那位郁公子?”
蔺玄泽闭上眼,鼻尖仿佛还停留着那股怪异的触感,那种极其细微的痒意,像是渗进了心底。
“本尊见过他。”
“师尊你的意思是,在谢愿被掳走的时候,你见过这个郁公子?”
“算是。”又不全是。
蔺玄泽突然睁开眼,刚好看到那红衣人在他对面落座,隔着舞池中如蝶翼般翻飞的舞袖,视线却畅通无阻地落在了对方身上,就好像这满殿的色泽都成了对方的点缀。
郁尧也刚好看了过来,又或者说从他刚进殿起,就往沧剑山的方向看过去像是在找什么,等看清那白衣人手中抓着什么时,郁尧脸上出现了几分怔愣,紧接着就笑出了声。
“公子你在笑什么?”
郁尧故意拖长了音,笑道:“我在笑,他倒也不像看着那么没趣。”
而旁边的黄衫假人突然动了动,应惊云一抬眼就注意到郁尧嘴角的这抹浅淡的笑意,一时有些被晃花了眼,心里还纳闷怎么这个小师弟刚刚不冲他笑一笑。
应惊云再顺着郁尧的视线看过去,等看到了那个白衣人后,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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