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手机屏幕一直是暗的,一直都没有亮起来。
难道俩人,真的滚床单去了?
王语又等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就拨了电话。
电话嘟嘟地响了起来,可是没人,还是没人接。
妈的,真滚床单去了?!
他气的把手机一关机,往地上一摔,人躺在席子上,闭上了眼睛。
算了,管他呢,跟他王语有半毛钱关系。王东这样,跟张惠在一块,也好。
这样也好,他算是解脱了。
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就眼睁睁地看着上头的天。
王东洗完澡出来,看了看手机,看见了王语的短信,还有未接来电。
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总算没有白花这住宿费。虽然王语那欠揍的短信不太让他满意,但是王语嘛,那性格那么傲,他还能期待他有什么表现?
于是他拿起手机回拨了回去,想着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结果手机居然关机了。
他有点失落,可是心却是朝着好的方向想的,他想可能王语是吃醋了,所以把手机关机了,因为除了这个理由,再没有别的了,不然王语为什么要关机呢。
他刚洗完澡,浑身舒爽,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王语,想了一会儿就笑了,伸手关了床头的灯。
夜空的那一头,王语已经睡熟了,在黑暗中睡的深沉。院子里的狗也在旁边静静地趴着,几只老母鸡缩在院子的角落里,也很安静,只是时不时地动两下。
王东的手机在地上扔着,沾了一点泥土。月亮终于爬过了树荫,完全地露了出来,银白色的月光皎洁,照着王语那张俊秀的年轻的,白净的一张脸。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王东就爬了起来,洗了把脸,就开车往家赶。
他大伯也是习惯早起了,院子里的公鸡在天色微亮的时候打了个鸣,他就起来了,年纪大了觉就少了,睡不了几个钟头就没有困意。他把屋门打开,结果就看见院子中央的凉席上,躺着一人,缩成了一团。
“哎呀呀,王语,你怎么在地上睡了一夜?”他赶紧走了过去,把王语叫醒:“快起来,冷不冷?”王语打了个寒颤醒过来,眯着眼看了他大伯一眼:“大伯……”
“昨天不是交代你了么,别在地上过夜,这地上寒气那么大,湿气又重,又有露水,你躺一夜生病了怎么办,现在别说你,就是乡下人,也没谁敢在地上睡了,现在谁还露天睡?没事吧?”王语在他大伯的唠叨声中爬起来:“没事。”
他吸了吸鼻子,有点晕乎乎困恹恹的,身上也是潮湿的,好像被露水打湿了,很凉。
“都流鼻涕了还说没事,赶紧回床上去睡。”他大伯说着就弯腰把地上的凉席卷了起来,看见地上的手机,就拾起来递给了他:“手机也乱扔。”
王语慢悠悠的回到屋里,继续倒头大睡。
可是睡到吃早饭的时候,他大伯来喊他,就发现他不对劲了。他叫了两声王语也没答应,他就进屋去看,叫了几声,王语只是哼哼。
他大伯想到他在外头露天睡了一夜,身体可能受了凉气,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睁开迷糊糊的眼睛,哼了一声。
王语就这么病了。
他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错,很少生病,谁知道这样露天睡了一觉,被露水一打,就这么病倒了,到村头医生那里一看,说是受了寒,寒气入体。
“现在一般年轻力壮的都不敢在地上露天睡了,虽然说一般睡了都没什么事,可是一旦有事,就是大事,全是个运气问题,这种寒气可不像感冒了那么简单,很伤身的,弄不好会留一辈子的毛病。”
王语坐在病床上输着液,他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这场病的严重性,并没有当回事,他只是觉得冷,觉得乏,不想动弹,昏昏沉沉的。
他大伯母把早饭送到了卫生所里来,他吃了两口,就吐了,不但把今天吃的都吐出来了,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看他吐的那劲头,连他大伯母都吓住了,以为他要把肺给吐出来,脸色惨白,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干呕,特别吓人。
输液输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又发起烧来了,嘴唇已经干的冒白皮,呼吸越来越急促,脸涨得通红,大夫看了看,说:“我看你们还是赶紧转到县医院去吧,可能不止受寒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可能是寒气导致的急性上呼吸道感染。”
他大伯母都要吓哭了,眼睛都有了泪,赶紧让他大伯去找电动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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