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朱福抬手戳了下妹妹脑袋,“拿你没办法,那你得问问弟弟愿不愿意。”
暖姐儿嘿嘿笑望着寿哥儿,眼睛亮亮道:“弟弟,两位姐姐刚才说了,要带着咱们上京城去呢,你也可以去哦。呐,小姐姐要用自己的钱帮二姐姐做生意,你愿不愿意帮小姐姐数钱啊?”
寿哥儿黑漆漆的瞳仁闪着光,明显来了精神,伸手往下够。
“我要进京玩儿,我要数钱。”
沈玉楼将他放了下来,他则拽着暖姐儿手,姐弟两人手牵着手进了屋子去。
外面沈玉楼道:“阿福,萧老板去世了,他走的时候咱们没在,此番该是去看看萧太太才是。”
朱福也正有此意,正准备寻着机会去呢,便点头。
“不过,再等一会儿,我做些新设计出来的鸡蛋糕带去,让他们尝尝。”说着,朱福又看了沈玉楼一眼,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一个时辰之后,沈玉楼已经叫来一辆马车,就停在朱家门外。
见朱福提着精美的礼盒出来,他上前几步迎过去,亲手扶着她上马车。
赵镜抱着蔻姐儿站在打铁铺子前面,歪头对妻子道:“看来二姨妹真心喜欢的还是沈公子,要说他们也的确是男才女貌,般配得很。”说罢,微微垂眸,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元湛兄怕是要失意了。”
朱喜从丈夫怀中接过蔻姐儿,笑应道:“他们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打小沈大哥就对福儿更为爱护照顾一些,长大了若是能结为夫妻,更是美事一桩。”朱喜颠了颠怀中蔻姐儿,想到妹妹说的话,又望向赵镜道,“对了夫君,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咱们后面说去。”
*
马车停在萧家小宅子门口,沈玉楼先跳下车,而后搀着朱福下车。
朱福灵活地跳下车来,笑着道:“我又不是千金小姐,身子没那么矜贵,你不必搀扶着我。”说罢,便将礼盒递送他手上,“你帮我拎着这个就行。”让她去敲门。
沈玉楼提着礼盒,跟在朱福身后,俊逸秀雅的面容上全是笑意。
开门的人是慧芳嫂子,见是朱福,她眼睛一亮,立即回头喊道:“太太,是朱姑娘,朱姑娘来看望您跟少爷了。”
正蹲在院子中大树下玩儿的萧恩慎闻言,立即跳了起来,跑到门边。
“哇,阿福姐姐来了,还带着这么多好吃的。”他倒是不客气,一把接过沈玉楼手上拎着的礼盒,折身往回跑,“娘,快出来,来贵客了。”
慧芳嫂子望着沈玉楼,颇为惊讶道:“福姑娘,这位公子是?”
朱福笑道:“他啊,就是此番正意气风发的解元郎,以前他妹妹在敬宾楼做过事情,也得萧老爷照拂过,所以合该来探望一下。”
“原来是沈公子!快,快请进。”慧芳嫂子脸上笑容更多了,她双手搓着围裙,进了堂屋后对陈氏道,“太太,您瞧,不但福姑娘来了,竟然连举人老爷也来了。”
陈氏瘦了很多,穿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忙起身道:“快,都快请坐。”又吩咐,“小莲,去泡壶龙井来,好好招待两位贵客。”
朱福坐在一边,笑着道:“太太,您客气了,哪里就是什么贵客了。”
陈氏虽则精神不太好,但是见到朱福来,面上笑容多了很多。
“怎么不是贵客?如今整个松阳县都传遍了,咱们这里,出了一位解元,出了一位武考举人,还出了一位厨神。”陈氏开心,“你瞧瞧,这说出来,多威风啊。”目光又在朱福跟沈玉楼间来回溜几下,心中明了道,“阿福姑娘跟沈公子,当真是男才女貌,般配得很。”
沈玉楼忙起身道:“萧太太实在客气了,待得成亲,定然请萧太太喝杯喜酒。”
朱福瞪他:“你瞎说什么,谁要嫁给你了。”
沈玉楼瞄了朱福一眼,而后摸了摸鼻子,只闷着脑袋,没再说话。
陈氏笑说:“好啊,若是好事真近了,定然不能忘了我。只不过,我如今这样的身份,怕是不吉利。”
朱福忙说:“这有什么不吉利的,我才不在乎那些。”又问,“太太,如今敬宾楼生意怎样?我听说,县老爷办清了案子,全二富被杀了脑袋。太太如今一个女子管着敬宾楼,想来也是辛苦的,那些酒楼里的人有没有欺负太太?”
小莲端着泡好的茶进来,笑应道:“没有没有,太太请了阿东来,是个勤快的,能帮太太分担不少呢。再有,贵府朱二爷也愿意来帮忙当账房先生,太太最信得过朱家人了,所以放心得很呢。”
朱福笑道:“你们说的贵哥儿啊,我听我娘说了。”接了茶盏,抿了口茶,又说,“见太太过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没几天我就要进京城去了,到时候,也帮萧少爷打听着些名医,若是寻得了,一定带回松阳县来。”
萧恩慎只兀自吃着朱福带来的糕点,对几人说的话,置若罔闻,陈氏闻言则十分开心。
“如此,就有劳朱姑娘费心了。”
朱福笑道:“太太客气了,原就是乡里乡亲的,该是要相互照拂着些。”说罢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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