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昏睡了几日?阿福人呢?您怎么在这里的?”他一时心急,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就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沈大娘见儿子一醒来就问阿福那丫头的事情,心中着实不爽快,他可知道,日夜陪在他床边的可是他亲娘。
沈大娘脸色立即不好起来,但是又怕儿子担心,只回道:“那丫头没事,住在县主府里面好吃好穿地供着,能有什么事情?好了好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大夫说,你身体底子好,所以这才没事的,不过还是得好生调养着。”
“娘,我没事,我可以下床。”他掀开被褥就下床来,沈大娘按住他不允许。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伤在儿身,疼在娘心。”沈大娘板着脸,明显不高兴起来,“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娘的话,玉楼,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为娘!”
沈玉楼道:“娘,儿子不敢,儿子只是......”
“好了好了。”沈大娘不让他说下去,“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是曹院长遣人去接我跟玉珠的,你生病昏迷不醒的时候,你的师父师母还有曹小姐,可是日日都来探望你,什么名贵药材都用上给你煎药了。尤其是曹小姐,见你一直不醒,就默默坐在我身边陪着一起等你,一声不吭的。这样好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沈玉楼明白母亲话中意思,但他不想提,只问道:“玉珠呢?”
“玉珠头一回来这么大的地方玩儿,又见你没有大碍,此番在外面呢。”沈大娘话刚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炮竹声。
沈玉楼伸头朝窗外望了望,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好奇道:“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
沈大娘笑得有些尴尬,打马虎眼道:“没有什么事情,你也知道,你师父平日里好友多,来几个友人,自然是要好生庆祝一番的。”又将沈玉楼按住,“你只好好歇着就行,呆会儿丫鬟会端了药来给你喝。”
外头沈玉珠匆匆跑了进来:“娘,我哥醒了吗?”
沈大娘狠狠瞪了疯丫头似的沈玉珠一眼,给她使眼色道:“这里是曹府,可不是咱们那条街,你没瞧见平时曹小姐是怎么说话怎么走路的吗?你哥哥将来是要当官的,你就是官家千金,好好学着些规矩。”
沈玉珠此番心思哪里在这边,她跺脚道:“娘,你还瞒着我哥,曹府请了金陵几乎所有有身份的太太千金老爷少爷来,就是定哥哥跟曹小姐的亲事的。您跟曹老爷夫人定的亲事,竟然瞒着我哥,此番还偷偷摸摸地告诉全天下,唯独瞒着我哥。娘你......”
沈玉楼再听不下去,直接跳下床就穿衣裳,那张俊脸此刻冷若冰霜。
沈大娘抬手狠狠拍打了沈玉珠脑袋一下,然后拽住儿子道:“这件事情是娘跟曹老爷夫人私下定下来的,请全金陵但凡有些名气的人来,也是怕你反悔。玉楼,这个曹小姐哪里不好?论才名论品性论容貌,哪里比阿福那丫头差了?为何你成日一颗心就扑在那丫头身上,娘实在生气。”
沈玉楼已经穿戴齐整,他脸色很不好,但是毕竟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自己亲娘,他做不出对自己亲娘冷言冷语,于是直接要出门。
“站住!”沈大娘怒火中烧,大声吼道,“你今天要是再敢踏出这个门半步,娘就死在你的面前。”
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匕首来,紧紧抵在自己脖子上。
“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将匕首放下来。”沈玉珠急得跳脚,想伸手去拿,奈何沈大娘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匕首紧紧抵在脖子上,都割破了皮,印出血痕来。
沈玉楼抬眼瞧见,忙退了回来:“娘,您先将匕首放下,咱们好好说话。”
沈大娘咬牙切齿:“玉楼,没什么好说的,娘要你跟曹小姐成亲,必须成亲!”
“娘,您为何要这样逼我哥。”沈玉珠也十分不能理解,娘以前不是挺喜欢阿福的吗,而且娘也不是那种势力的人,怎么现如今跟变了个人似的。
“玉珠,你要是真想娘活着,你就劝你哥。”沈大娘这次是真的想以命相博的。
见儿子女儿都不站在自己这边,沈大娘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刀子一深,就狠狠割破自己脖子上的一层皮。
“娘!”沈玉楼大喊一声,然后大步冲上去,将沈大娘抱住,他面上极为痛苦。
沈大娘那匕首还抵着脖子,一直问儿子:“你答不答应娘?”
沈玉楼痛苦道:“娘为何要如此逼迫孩儿?儿子已经跟娘承诺过,只要寻得阿福,儿子一定好好念书的。娘不知道,儿子是有多喜欢阿福,往后若是没了她,即便是位列朝臣,娘觉得儿子会快乐吗?”
沈大娘轻笑:“你懂什么?娘打小是怎么教你的?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瞧得起你。难得曹小姐喜欢你,你娶了曹家千金,往后仕途岂不是更加一帆风顺?你现在不听娘的,是因为你还年轻,可娘若是不拉你一把,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沈玉楼紧抿薄唇不言语,一旁沈玉珠一直望着她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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