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惜你不敢,没用的东西,到我木家地盘撒野,简直不想活了。”
木纾没有急着回答,先是是沉默片刻,随后低声问:“木家少爷可说的是真的?我指的是我若敢要,你便敢许?”
木寅傲慢地扬了扬下巴,冷道:“这是自然,本少爷谅你也要不起,你敢说你要得起?”
木纾摇了摇头,一副颇为嘴硬的模样道:“我不是不敢说,只是怕你不敢给。”
木寅受到木纾刺激,道:“你说本少爷不敢?世上就没有本少爷不敢的事情。”
木纾立刻道:“你总不敢起心魔誓。”
木寅怔了怔,还真有些不敢,只是他转念一想,自己可是木家少爷,怕过什么人?况且在整个南部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就连金铃派的长老看着他都要谦让三分,何况是一个废物?
他谅木纾都没有资格得到于什么,如此倒像是刻意在硬撑,故而抬了抬下巴,傲慢地道:“谁说本少爷不敢?不就是心魔誓么?只可惜本少爷就算起了心魔誓又如何?你还不是不敢要?”
木纾闻言,脸上的惊色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灿烂一笑,“不一定。”
木纾脸上的笑意可谓美丽绚烂,与前一刻明明怯弱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模样截然相反,木寅虽然乖戾,此刻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旁边的木蕾也有种不好的错觉,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她总觉得此刻的木纾像是一只狩猎的蜘蛛,早就撒开了网,等待猎物的靠近,而这猎物不是她,是她以及她的母亲最疼爱、最珍视的木寅。
木寅素来任性,被宠得无法无天,什么事情对他而言都都理所应当,不计后果,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木纾如果是故意的,那就实在是不容小觑。
先装出一副弱小的模样,接着诱骗木寅许下心魔誓,试想她当真敢要御神木,那木家究竟是为了木寅不被心魔所噬而将御神木给她,还是为了御神木任由木寅被心魔所噬?
两个都是自己和母亲最重要的东西,根本难以取舍。
这个时候木蕾才真正对木纾产生一丝戒心,并厉声对木寅道:“木寅,何以胡乱许下心魔誓?不准这般胡闹。”
木寅平常就算犯了错也不会被骂,现在被木蕾呵斥了一句,觉得委屈,愤愤地道:“长姐,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这废物真的敢?还是说你帮那废物说话?他刚才还打我。”
木蕾自是看到他满身伤痕,不禁心疼,自己的弟弟连自己和母亲平常都舍不得动一下,怎能容忍旁人鞭打?
这个仇她肯定要报。
不过此时此刻事关重大,她不能随便玩笑,因而依旧一脸严肃道:“无论如何,不能如此,你若立了心魔誓,若她真的敢要御神木,你当如何?”
木寅一怔,不说话了。
木纾则在一旁笑呵呵地道:“木家少爷,我这个外人虽不说不上话,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问你,你觉得你姐姐是真的关心你么?你就不会觉得她是怕你许下心魔誓,你母亲疼你,会为了你将御神木给我,到时候她这个木家家主不好当?”
不得不说,这一点木纾把握得很好,对木蕾、木寅两姐弟分析得也很透彻。
木蕾虽然疼爱弟弟,但是打心底里木家基业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木家基业也不是只靠家主一个人支撑,还有各大内院长老,木蕾母女疼爱木寅是一回事,若是要为了木寅拱手将御神木送给别人,自然不可能。
而木寅自小被宠溺惯了,觉得什么都理所应当,故而也就自私自利,几乎不为他人考虑,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只要木寅稍有迟疑,事情便好办了许多。
总之这两姐弟当真很好挑拨。
再看木蕾,脸色已经变了,她完全没有料到木纾不仅陈府深,还这般无耻,竟然挑拨离间。
她一直没有高估过木纾,此番却吃了个大亏。
她想要说些什么,木寅却一把推开她,蛮不讲理地道:“长姐心里寅儿没有木家重要?哼,心魔誓我便是许了,我木寅立誓,如果木纾敢拿御神木,我便要你们给她,否则我宁被心魔所噬。”
木寅许完心魔誓,木蕾彻底愣住。
誓言成立,只要木纾有那样的资格,木寅便得将木家的御神木交给木纾,否则会被心魔所噬,若叫木寅摆脱心魔,又不拱手让出御神木,除非木纾自己放弃或者没有那样的资格。
是了,木纾有资格么?
木蕾半响没有说话,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道:“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和身份,有什么资格……”
正自说话间,忽听远处响起一阵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