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的走过来,见着地上一片狼藉,难为他那一小眼睛瞪的溜圆。
王三整张脸鼓涨起来,他一把拾起地上的长木勺子,对着辛雪的脑袋就是一阵狂敲:“你丫的还能有什么用?饭都做不好?老子白挣钱养你了?!!”
辛雪在地上哀求,甚至想要逃离王三的毒打,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被王三一手拽过脚踝,辛雪再次扑倒在地,手掌和膝盖在地面擦出了血,她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做错了,再也不会了!!求你别打我了!求求你了!啊!!疼!!疼!”
“你还知道痛?米粮就这样浪费了,老子心不痛?你痛算个屁!!”王三一边说一边打,辛雪原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一下,她彻底放弃挣扎。
她哭丧着:“娘!娘!!娘......”
王三勾着她的后领,准备将她拽过去,结果衣服撕破了,那小兔崽子还在原地。
“你丫的反了是不是?!!敢不听老子话?!”
“不是的!不是的!”
王三再一扯,这下,辛雪褴褛彻底破了,衣不蔽体,木勺子毫不留情的重敲在她后背。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王三火气才消,不过他的眼神又变了,多出了一种玩味的欣赏来,毫不避讳哈哈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这么小就学会勾引老子了!”
王三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馋言欲滴的目光不加掩饰的滴落在辛雪身上。
辛雪感到后背发凉,脑海浮现出某些不堪画面,她无法想象自己成为这其中之人,几乎要失声叫起来,王三一把捂住她嘴巴。
“给老子老实点!”
辛雪双手护在自己胸前,这一刻,她确确实实的感受到娘亲的绝望,小声呜咽起来。
而这里的村民都相信王三的话,因为每次王三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格外憨厚老实,对待辛雪,像是要掏出心窝子,巴心巴肝的对女儿好,这样一个好父亲,谁会怀疑。然而外人一旦离开,他就像一头恶狼,露出尖锐獠牙,恐吓威胁打骂虐待辛雪。
辛雪闭着眼睛哀求道:“求你......”
突然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有个男人提着嗓子喊道:“大家伙注意啦!最近天音阁的人要在咱们这儿搜捕杀人犯!大家伙可要注意些呀!”
王三听见外面的喊话,立刻僵在了原地。
搜捕杀人犯?
天音阁?
要是搜捕的杀人犯是他王三的话,那也应该是净云门的人来搜捕啊!
他站起来,趴在窗边。
正好有路人路过,王三仔细听着他们的话。
“听说,这原本是净云门要找的人,现在天音阁也在帮忙!”
“这杀人犯是谁啊!竟然能惊动天音阁还有净云门两大门派。”
“不知道,听说是叫王三的人,不过你想,咱们在天音阁一带,自然是天音阁来找比较好,告示墙墙贴着呢!咱们去看看!”
“走走走!去看看!”
听见“王三”这两字,王三大惊失色。
他想赶紧收拾东西逃跑,于是他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可环视屋子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和家当可以带上,唯一有的,就是他兜里面十几文铜钱,最后王三的目光锁定在辛雪身上。
心想,现在要逃跑,就得把这小家伙带上,好歹有个生火做饭的。
村里人围在告示墙边,墙面上贴了一副犯人肖像,肥头大耳,塌鼻小眼。光看脸的话,少说也是个胖子。
村名开始对着肖像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有一位花白胡子的教书先生,站在一旁,念道告示上的字。
“王三!天音阁与净云门联合缉拿重犯,洛城恶霸,奸杀少女,?抛尸河畔,强抢民女,纳为妻妾,厌足恶癖,因洛城水患,现下落不明,如有知情者,重金三百两!如有线索者重金五百两!”
待那教书先生一字一句念完,不由叹气:“如此作恶,罄竹难书啊!”
“原来长这样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中一人抬手,挠着后脑勺,若有所思道:“这人,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啊?”
“眼熟?你小子不会见过吧?有线索可就发大财了!”
挠头的人放下了手,指着画中人,猜测到:“我觉得挺像咱们村里那个刚来的刘大哥!”
他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是有点像!但是刘大哥比这瘦多了!而且你看人家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怪宠孩子的!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他!”
“这么说也对啊!”
“别瞎猜了,咱们村里肯定没有正号畜牲!”
“是啊,是啊!不过,这赏金给的挺多的!”
告示刚贴出来时,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津津乐道。
不一会儿,大家伙的兴趣也就消了,等到大伙散去之后,王三才带着辛雪溜出了家门。
他悄悄往告示贴那一看,画上之人正是他,不过他来这半月,当真瘦了不少,加上穿着普通,和曾经的形象相差甚远,看着,看着,他不禁挺直了背板,哈哈笑了两声,骂道:“畜牲!真是骂的好啊!你们真有种!”
辛雪只觉得那笑容十分可怖,仿佛他即将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