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个相对暖和的空间,更用自己的身体替卿越遮挡住由洞口吹进来的,仿佛能令从口中呼出的热气都瞬时结冰的寒冷劲风。
“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圈着我的身体,这样你的手会暖和些。”
他趴在了卿越的身上,并像刚才那样的解开了自己的外套。对卿越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听到弗雷尔那近在耳边的声音,卿越起先还有些排斥按照他所说的做,然而弗雷尔却是抓住了他的右手,隔着手套吻了吻他握成了拳的手指,而后拉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里,感受着那份隔着厚厚的毛衣传来的淡淡体温。
“卿越,两年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
做完了那些的弗雷尔又感到一阵晕眩,因此他干脆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卿越的颈项间,感受着那份属于对方的清新体温。
他所不适应的高海拔寒冷几乎要在刚才的那段奔跑中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可就算是头晕目眩着,他也用尽全部的力气去压制着卿越,不让他有从自己的怀里逃脱的可能。
仿佛能轻易带走体温的寒风不断的侵袭着弗雷尔的背部,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在这份他所不能承受的寒冷之中,他用自己的体温护着卿越,更将那个两年前他所没能阻止了离别脚步的卿越护在了自己的怀里。这让他感到一种仿佛能把心填满的幸福。
听到弗雷尔在自己耳畔的轻声呢喃,卿越甚至无法阻止眼泪的流出。两年来的孤独,两年来的自我放逐虽然让他得到了内心的平静,可他却终于还是无法阻止弗雷尔所带给他的……带着酸涩以及蜜糖甜味的感动。
“在你失踪之后,我本想等着你回来。就去你的母亲那儿拿到了你家的房门钥匙。那修也很想你……我和他一起把你家重新整修了一下。我保证它现在还和以前一样漂亮,甚至比以前更漂亮。”
弗雷尔带着笑意说出了他在过去的两年间所做的一切,向卿越慢慢的回忆着,回忆着自己两年来的心情。就好像在心中为对方写了许多封信,却因为找不到地址而无法寄出。
这一次,卿越终于就在他的身边了。所以他忍不住的想要将那些信全都拿到卿越的面前,让卿越将它们一封封的全都拆开。
“我特意让锁匠把原来那扇门的锁芯拆了下来,装到了新的大门上。这样,就算你回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你也可以进去。
我总是担心着你回去的时候那幢房子会不会因为太久没人住所以被物业公司停了水,停了电。所以……我每个月都会回去一次。替你把账单交了,再买些吃的东西放在你的冰箱里。这样,就算你回来的那天已经很晚了,又或者你不想出门去也不会饿了肚子。”
说到这里,弗雷尔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不禁轻轻的笑出声来。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触碰着卿越的发丝。就这样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着。这是他在卿越和阿列克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做出过的……大胆的举动。
天知道久违了的触碰让弗雷尔的心跳又加快了多少……然而他却未曾停下唇边轻声诉说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也知道停在这里会很让人想挠墙……所以我写完了这章我……我现在就继续写啊,努力今天晚上再更出一章。但是因为零存稿的关系,我也说不准到底成不成,就只能试试看吧。如果今天晚上十一点半之前还不更新的话……大家就不要等了哟~!
话说写到这里居然已经一百章了……真的是有点懵了的感觉。还有就是……琅邪昨天回复留言回到两点多终于全都回完了~~!!!英俊吧?英俊吧?啊哈哈哈哈~!琅邪雄起咯!
101、许诺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花,所以我只能每次去都只能买一些我喜欢的郁金香,把它们种在你的花圃里。可他们好像并不适应那里的土壤也不喜欢那儿的天气,就算我走之前有好好的照顾它们,可等我下次去的时候,它们又总是会全都谢了。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回来的那天会是我还在的时候。那样,你就能看到我为你种的郁金香了。”
听着那些发自肺腑的,不加修饰的话语,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会被弗雷尔所感动,又更何况是和弗雷尔相识多年,有着许多共同的美妙记忆,又因为他而内疚不已的卿越呢。感受着弗雷尔呼在自己颈项间的气息,卿越不禁闭上了眼睛,朝着另一边偏过头去。
在这一刻……他听着那个能够吟唱出动人心弦的弗拉明戈式歌曲,又总是在无数个深夜给自己慰藉的美妙声音,竟是抑制不住眼泪的流出。
弗雷尔像是什么都没觉察到的一般,继续在卿越的耳畔诉说着。仿佛他与卿越之前隔着的那层柔纱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弗雷尔终于有机会将他深埋在心底的感情说出来,就在卿越的耳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带着红色的围巾,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起来很乖巧,也很纯净。可那个时候我也只是多看了你一眼。真正让我注意到你的,是那年世青赛的四周跳。那个时候的你,老实说技巧还有些笨拙,可我却能从你的表演中感受到你对花样滑冰的爱,你对它的热情。那个时候……我就被你迷住了。所以,那之后能在演出的贵宾答谢室里看到你,我真的很惊讶,更说不出的高兴。”
“你……”
似是因为喉咙被哽住的关系,发出了这个简单字音个卿越竟是显得那样吃力,而他的声音……更是沙哑了起来。
听到之前还生着自己气的卿越终于给出了一个回应,弗雷尔怔怔的愣了愣,而后他将自己的上身又撑起了些。这份恰到好处的距离让他看到了卿越脸上的泪痕。这一刻,他竟是颤抖着手,用自己还没被冻得僵硬的手臂微微托起了卿越的后脑勺,手指轻轻将那些因无声滑落的泪水而被黏在了侧脸上的柔软发丝收拢,而后轻轻的吻住了他视线中的那道浅浅的泪痕。
当弗雷尔的唇缓缓的触碰到自己眼角的皮肤时,卿越能够很清晰的听到弗雷尔那不住加重的喘息声,甚至是……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
一直到弗雷尔的唇触碰到卿越的皮肤时,被普兰登的花滑界之光护在身下的……希蜀曾经的花滑天才终于听到了对方猛得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卿越。自从我看到你在世青赛上跳出了那个四周跳的时候,我想我或许就喜欢上你了。直到今天,对你的那份感情早就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喜欢去形容了。你对我而言,从来就是最特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