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决定成败,苏烟这样想着。
然后,花了一个多时辰对自己进行大改造。
再次出现在木易,与在客栈大堂吃的正欢的南国士兵面前时。
俨然一个深山藏幽兰遗世而独立的偏偏佳公子。
苏烟嘴角微弯,眼带笑意的缓步走下三楼。
修长如白玉的右手还习惯性的转动着苏烟母妃去世后,唯一留给她的白玉笛。
通体透亮的笛身只刻了过客两字,苏烟曾问过她的母妃。
玉笛上为什么要刻过客两字,只是她的母妃只是望着她出神久久不语。
愚城东巷口,成排的白桦树树荫下。
柒拾眯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跟前,一脸狠狈。
满身是血的男人,一脸惊魂未定的说“柒丞相,小人贾诩。求柒丞相搭救,求柒丞相搭救。”
贾诩的的话掺杂了惊慌恐惧,还有对柒拾的希翼。
这让柒拾嘴角的笑又加深了几分,柒拾踩着黑色的靴子。
一步步走近贾诩,然后弯腰挑起贾诩的下巴。
“贾公子您莫不是忘了您右手,手背腕上的疤。又或是忘了,本相这张让你恶心的脸。噢,本相忘了贵人多忘事所以贵人您不记得也属常事。”
贾诩只觉后背寒意刺骨,心尖发颤。
其实早在柒拾四年前带兵出征,震压边境扰民小国哈门萨时便在城门口认出了柒拾。
那时的柒拾小小身躯挺的直直的,明明嘴角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明明她的表情也很是多变,可那双眸子总是透着无人可触碰的寂了与清冷冷的不容于世。
“小的,小的这里有丞相想要的东西。”
贾诩眼底划过狠决划过悲凉,然后闭眼等待柒拾的决判。
贾诩的父亲是庸国北国两国中唯一的大皇商,贾诩的父亲贾瑞前年在北国皇帝邀请下去了北国。
贾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时归来的父亲狼狈不堪。
脚步凌乱的背着一个血人,闯进入贾家族人正在会谈的院落“救,救救……”
“噢~”柒拾沙哑难听的声音慢慢悠悠的响在贾诩耳畔犹如鬼魅,然后伸出手一挥暗处人影闪过。
贾诩还未有有什么动作便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看着再次空荡的巷子,柒拾眼眸低垂嘴角时常挂着的笑也消失不见。
全身散发出一股死气,脚底隐隐有血红渗出。
“还是太自负了呢!”
柒拾身形僵硬的一步一步走进染有一片灰白色巷子深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低喃。
某棵白桦树梢头,一身深紫长袍墨发松散的苏辞好看曈孔盯着那一个个血脚印目光呆滞。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我……”
手中把玩的软剑因苏辞难抑制杀意化为银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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