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直接害的,却是因我而起,名义上我还是他儿子傅家长子,父亲病重,我应该守在这里。”
被儿子教训程丽琳脸上终究挂不住,“好了好了,你好好坐着,妈去给你拿药。”
曾岑在洗手间掬了两棒冷水浇脸,等会儿得找个机会把傅逸豪和程丽琳支开,也不知道爸爸找顾律师要干什么。
她抽了面纸擦干脸上的水,靠着盥洗台拨通秦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曾岑以为他手误不小心挂了,又打一遍,照样响了两声被挂断,再打,居然关机。
她心有些慌,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收起手机,急急往外走,路过储物间,突然从门里伸出一只手,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深更半夜,不被吓死也得吓疯。
那手精准抓住曾岑手臂,门一开一关她整个人就被卷了进去。动作太迅猛,曾岑都看不清是谁吓得大叫,只是那声儿还没出来就被堵在了嘴里。
她整个人被死死抵在门板上,面前的人吻得很用力,熟悉的脸在眼前放大。
“唔……”曾岑觉得有点儿疼。
秦易放开她,胸口起伏,“我好想你。”
曾岑看着他的眼睛,收拾起伤感,在他脸颊亲一口,“我也想你。”她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眼睛什么变化也没有,“刚才,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就是我,要是拉错了人你也这样亲?”
秦易轻笑,“你这是在吃醋?”
曾岑微微抬颚,“是啊,我就是在吃醋,要是拉错了人你们男人是不是将错就错,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啊?”
秦易抵着她额头,鼻息胶缠,“我记得你的味道,不会认错人。”秦易认真说起情话来可是能腻死人的,不然,当初她怎么才相处几个月就沦陷了。很多往事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年少无知,那却是最真的时候。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像当初那样心动,她愿意相信,即使秦易当初是有目的的靠近她,他对她说的那么多情话中一定有一句是真心的。
“你怎么来医院了,付俊呢?”曾岑时间有限,她出来太久傅逸豪会起疑。
“付俊在外面守着,别担心。”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曾岑抿了抿唇,“你是不是来看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紧张得揪紧他衣摆。
“嘘——”秦易压着她的唇示意她小声,“我的眼睛没事,医生说收到新鲜捐赠的角膜让我来配型,没想到会碰到你。”
“真的!”曾岑欣喜,“结果怎么样?什么时候做手术?是不是做完手术就可以看见了,是不是……”
“配型没成功。”四个字米分碎了所有希望。
曾岑的情绪没那么快自由转换,表情僵在脸上。
秦易捧住她的脸,“别这样,这件事我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顺其自然。你也不会因为我看不见抛弃我,是不是。”
曾岑抱住他,“我想快点结束现在的一切,我想快点回到你身边。”
秦易吻她发顶,“很快,我保证。”
曾岑想起来要跟他说的事,“傅逸豪扭伤了腰这一周都在家休养,天天来的有四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心腹。财务总监姓赵,业务经理姓钱,危机公关姓李,还有一个助理姓……王。”
“王?”秦易微微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曾岑不解。
“据我所知,傅逸豪有个很要好的发小,毕业后就一直跟着他,叫曹兵。”
“人我不大认识,记错名字也是有可能。”
秦易拿出手机递给她,“点开相册,第一张就是曹兵,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他。”
曾岑照做,放大照片,“不是这个人。”
“你确定?”
“我确定。”
秦易若有所思,问她:“那有没有见过这个在傅家出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