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要从秦易手里挣脱,“放开我!”
秦易眼底有细碎的光晦暗不明,扼紧她手腕问她:“疼吗?”
方峤厉声提醒,“秦总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对我当事人构成骚扰,警察来了谁都不好看。”
曾岑冷漠看着秦易,“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结束了。”
他下颚微微收紧,面色如常,笃定开口,“我不说结束,我们永远没完。”
曾岑冷笑,卯足一口气狠狠挣脱他钳制,踉跄着跌进方峤怀里。
秦易手心一空,连着胸口似乎也猛的空了一下,那感觉竟然是……恐慌。情绪超出他掌控之前,放手离开。
曾岑舒出一口气,站稳身子,报歉看向方峤,“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方峤目光落在她手上,“你手怎么样?”
曾岑这会儿才想起疼来,“……好痛。”
方峤找出急救箱,拔刺、消毒、包扎。整个过程方浩轩在一旁看着,张大嘴、咬手指、呲牙都能做成一整套表情包了。
方峤在儿子额头弹了一指,“小笨蛋,怎么好像受伤的人是你似的。”
方浩轩捂着额头,大眼睛望着曾岑,“老师,如果痛你就哭出来,不要紧的。”
曾岑笑笑,“是有点痛,不过现在好多了。”
“老师,你真的真的住在我家了吗?”小家伙从刚才在花圃就一直确认这个问题。
“真的。”
“太棒了!”孩子欢舞雀跃。
曾岑眼底有不安,看向方峤,“官司一结束我会尽快找到住的地方,不会麻烦你太久。”
方峤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方峤重新捡起沾了灰的法律书籍,又打电话给大哥调指导案例来看。本是一个简单的案子,可夫妻双方如有一方坚决不离婚那就得耗时间,曾岑现在耗不起,秦易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曾岑给方浩轩讲完故事,小家伙乖乖睡觉,梦里都带着笑容。
她轻轻带上房门往书房去,敲两声门。
“等等。”方峤并没有让她进去。
曾岑就在门口等着。好半天,里面没动静。
“方先生?”她喊一声。
方峤打开门,窗户大开还是能闻到淡淡烟草味,“不好意思,工作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想抽烟。”
曾岑更不好意思,“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出去聊。”
曾岑点头。
路灯昏黄的光洒在玫瑰花上像是披了层薄纱,一长一短两个身影并肩而行。
“我……觉得很抱歉。”曾岑淡淡开口。
方峤笑,“你好像跟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道歉。”
曾岑垂着眸,“你本来不必要牵扯进我和秦易的事,现在,一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牵扯进你和秦易的事,只是,我想要的结果变了。麻烦谈不上,你有按劳付酬,不是吗?”方峤言语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