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怎么,你不记得了?你小时候你外公还抱过你,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呢。”皇后想起那个那个小不点坐在他父亲肩上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徐锦宁却一阵恶寒,她……什么时候见过外公?
这一世到底还有多少与前世不同的人或者物?
“那支军队现在还在汀州么?”徐锦宁忍着寒意问道。
“自然是在的,那军队是他留给你和昭儿的,只有你们两人可以驱使。”
“母妃,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徐锦宁疑惑的问。
皇后拍拍她的手背,“自然是跟你说一声,免得日后宁都大变你和昭儿无处可去,若是有什么变故之类的,你们也能立刻前往汀州找到那支军队重新再来。”
“母妃是怕……宁都这一切都是大皇兄搞的鬼,是怕他会谋朝篡位?”徐锦宁问。
皇后眼中不再和善,冷了起来:“他终究不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于我们能有多少恩情?现在徐锦晟已经派往江州,整个宁都他就是地位最高的王爷,哪怕是你弟弟在他面前都得低一头,难保他不会居功自大,有这反叛心理。”
“母妃,您把大皇兄想的太恶毒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徐锦宁还以为之前的一番话让皇后醒悟过来,不再针对徐锦恒呢,没想到从始至终母妃都是不相信徐锦恒的,可她又没办法跟皇后说自己的事,总不能告诉她,她就是钦天监口中的妖孽,她是从前世爬回来的恶鬼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的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锦宁,你们都还小,不清楚皇位争夺的险恶,有些人为了帝位是可以杀亲子、诛手足的,不是所有皇帝都像你父皇一下,先帝只有你父皇一个儿子,你可知他活下来又有多艰辛?其中险恶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徐锦宁疑惑为何今日皇后会跟她说这么多,平常都不会说这些事情才是:“母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才会……”
“不是,母妃只是想跟你说说,让你注意提防,不要傻傻的去相信他。”
徐锦宁深知一时半刻也不能完全的改变徐锦恒在皇后心里的看法,只得应着:“女儿记住了,以后多多提防便是。”
“你跟昭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谁都不能出事。”
“对了,昭弟呢,他今日怎么没有来椒房殿?”
平日里知道她进宫了,徐锦昭总是跑的最快的那一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可今天她都在这儿聊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昭弟的影子。
“启禀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在尚书房呢,一大早的便去了。”嬷嬷说。
徐锦宁点点头,“原来如此!”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那小子要是有你一半聪慧,母妃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他。”
“放心吧,有我在,我断然不会让人欺负昭弟。”
她的昭弟应该是天空中翱翔的鹰,自由翱翔,幸福的去追逐着他所希望的。
她必定会保护好这么天真烂漫的弟弟!
德妃宫内,德妃倚在躺椅上,浸了毒液似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前面在作画的人,她冷冰冰的开口道:“本宫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一上午了,你这画还是没能画出来。”
“德妃娘娘,您的神韵实在是难以勾勒,请,请再等等。”
“本宫乏了等不了!”德妃不再保持着刚刚的优雅姿势,她起身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说道:“如此无用之人究竟是怎么能够在朝为官的,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杀了。”
那画师一听急忙跪在地上,手中毛笔更是掉落地上,滚到了德妃的脚边:“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浪费本宫这么多时间,当真是废物,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德妃看向站在一边的侍卫。
那侍卫接触到她的眼神吓得急忙说是,两人将画师架着离开了楼阁,一路上就听那画师在喊:“娘娘饶命!”
声音彻底消失之后,德妃走到那副画面前,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将那副画给戳破,“劣等画师,当真该死!”
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怒意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那副和蔼温良的模样,她看着自己的指甲问道:“徐锦宁现在还在皇后宫没有走?”
“是!”旁边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都带着几分颤音。
德妃好笑的走到她面前,“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
“奴,奴婢没有,只是天还有些冷,奴婢有些冷罢了。”
德妃脸上笑意更浓:“是么,那就去下面的水池里好好醒醒,冻习惯了就不会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