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着他,回到家里,外公外婆也让她多让着他,照顾他,久而久之,纪铮在秦清眼里,就从同学,变成了亲弟弟,又从弟弟,变成了大鹅子。
鹅子抱妈妈,就是亲情,没什么不对!是她想多了,是她不纯洁,是她脏了!她怎么可以对鹅子抱她这件事脸红!
秦清检讨完毕,纪铮已经收拾好东西,喊她一声,两人下楼,到地下车库开车。
坐进车里,秦清已经彻底坦然了,纪铮给她系安全带,她都没觉得别扭,反而还夸他:“小铮真是越来越懂事啦!”
纪铮:……
他刚刚是白抱了?
深吸一口气,他把一块毯子丢进秦清怀里:“再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好!”秦清欢快答应,闭上眼睛前,还叮嘱一句:“记得到龙华寺给陆女士提酥糖,我昨晚临时加定的,贵一倍呢!”
她又在心疼钱。
可龙华寺的酥糖是陆女士家的敲门砖,而陆女士是邵家老宅的敲门砖,没她,以秦清在邵江心里的印象,只能止步于那个永远不会接通邵江屋里的电话了!所以这钱,她再心疼都得花出去!
镇江是个传统陶器制造小镇,几年前陶器生意低迷,秦清应公司要求策划了一场为期三天的陶器展,救活了小镇大部分陶器厂,也结识了文物陶器复制品专家,陆槿女士。
小镇距离临海市不远,一个多小时就到。
纪铮停下车,偏头看了眼秦清。她睡得正沉,光线作用下,她被精致妆容遮住的眼底淤青又隐隐显出来。
纪铮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打开车门,下车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抽。
一根烟没抽完,陆槿家独门小院的大门先开了。
陆女士一身雪白旗袍,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怎么,还要我亲自出来请?”
纪铮倒没说什么,熄灭烟,转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把秦清抱下来。
她真是太累,睡得毫无知觉。
陆女士见这情形,不由瞪了瞪眼,但忍着没说什么,转身带路,让纪铮把秦清先送到客房里。
等纪铮小心翼翼关门出来,陆女士已经在拆他带来的酥糖。
“艺术馆的事情我听说了。事先声明,就算她把龙山寺买来送我,我也不会帮她去请邵江!”
陆槿和邵江有过婚约。可邵江出国留学,却带了个法国夫人回来。邵家长辈没办法,只好跟陆家解除婚约。陆家一怒之下,跟邵家绝交,陆槿从此也恨上了邵江。
虽然三年前陆家危难时,邵江曾通过秦清帮过陆槿,却终究没换来她的谅解。
这些内情,秦清和纪铮都清楚,可他们更清楚,邵老爷子早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想跟陆女士重修旧好,可惜许多事情绊着,直到三年前才抓住第一次机会。
三年来殷勤献了不少,陆女士却连面儿都没让邵江见过!
纪铮也不着急,在她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碗茶,把玩着茶碗儿,低声笑问:“是不帮我们,还是不敢见邵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