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来到自己昔日的住所,跨进门,见到屋里床上崭新的棉被,心中不禁一暖:“应该是他替我铺好了床,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望去,见是丰勇端了一个碗而来,连忙叫过:“丰将军。”她心中有好多疑问,想来从林弈嘴里也问不出什么。
丰勇跨进门来,笑说:“大小姐,不对,现在应该是秋将军了。”
秋娘微笑说:“秋将军听来不太习惯,你还是叫我大小姐吧。”
丰勇耸肩说:“随你吧。”又说:“这是林老大命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药,你趁热喝了吧。”
秋娘接过碗,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暖和,问:“丰将军。”
丰勇笑说:“你可是想问我们怎地没死?”
秋娘点头,说:“我听那些冥兵说,当时安翔酒店发生了大爆炸,你们都……都灰飞烟灭了。”
丰勇哈哈大笑说:“他们也不看看是谁,林老大要是那么容易灰飞烟灭就奇了,何况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
秋娘知道,丰勇前半句是拍林弈的马屁,后半句的意思就是:谁要想杀林老大,得先从他丰勇的尸体上跨过去。
秋娘问:“这到底是怎地回事?”
“说起此事啊,还得是林老大神机妙算,在去安翔酒店之前,林老大说偶然间碰上了青山堂青山十将之一的尹风流,料想那尹风流在青山堂乃是身居要职,若是给风烁那个混蛋送去这份礼,估计他定会很高兴的。”丰勇说完嘿嘿笑着。
秋娘沉吟说:“原来尹风流是被你们杀了。”
丰勇摇头说:“不对,准确说是叫林欣毅给杀了。”
秋娘疑惑:“林欣毅?”
“就是林老大的高徒,有机会你们会认识的。”
秋娘点头,心想:“他何时收了个徒弟?”又问:“那后来怎样?”
丰勇说:“后来,林老大叫我好生包装下‘礼物’,那才不失了礼数。他还说:‘敌人这次定然准备了炸弹,你用精钢打造一个厚十寸的礼箱,毕竟是送礼,礼物要是被炸坏了,那也违了礼数。’我刚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秋娘插口说:“你们是靠这个礼箱才活下来的?”
丰勇说:“嘿嘿,大小姐所料不错。当时我看着炸弹上只有五秒了,也顾不及多想,倒出礼箱里的尸体,我和林老大二人用那礼箱罩住。那爆炸威力虽大,却炸不碎礼箱,但还是炸得我二人耳朵嗡嗡作响。险些我二人就聋了。”
秋娘听见两人如此惊险的遭遇,当真是叫人惊心动魄,若是慢得一时半刻,只怕便要灰飞烟灭了。
丰勇又说:“爆炸过后,我们也被震得不轻,直接晕了过去,等到醒来,门外那些冥兵已经走光了,我们就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安翔酒店,顺便把那个礼箱搬走销毁,叫别人也查不出什么,只道是礼箱也被炸得粉碎。”
“林老大说,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诈死。我们此刻在他人眼中,该是个死人了,既然是死人,那就做死人该做的事。林老大和我打算就在暗中操作,敌明我暗,林老大这招真是高明啊。”
秋娘微笑,说:“原来如此,叫人家白担心一场。”
丰勇说:“我本想告诉你们,可是林老大说,要想骗过敌人,得先骗过自己人。所以这事就……”
秋娘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药快凉了,喝了一口才说:“那凤城南郊的那些冥兵都自杀了,也是你们搞的?”
丰勇皱眉摇头说:“不是,这事说来也奇怪,三百多号人,就这般尽皆自杀身亡,事情挺蹊跷的,至今还不知怎地回事,不过林老大说,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时,因此我们也没有深追。”
丰勇停顿片刻后说:“后来林老大说,我们既已身陨,风烁那家伙定然觉得阎府也跟着消散了,把你自青山堂里偷偷接出来,想必那风烁也不会在意了。可当我们去到青山总堂,才知你叛堂被追杀一事,但是并没有收到你身陨的消息。林老大说,你倘若没死,事后定会再去安翔酒店查个究竟。于是派我去安翔酒店等你,林老大料事如神,你果然来了。”
秋娘闻言,心下颇为歉仄,苦笑说:“他相信我没死,而我却听信冥兵谗言,误以为你们死了。”
丰勇说:“这也怪不得大小姐,毕竟外人都认为我二人死了,而且林老大将计就计,本就是故意叫人这般认为,却也唯独你知道他没死,想必林老大还会很失望。再者,你若是真的那般想法,也不会回到安翔酒店想要查明真相了。”
秋娘点点头,说:“这话有理。”
听得丰勇续说:“对了,那日我们去青山总堂,青山堂的堂主已经换了。”
秋娘忙问:“风烁死了?”
丰勇摇头,说:“死倒是没死,只不过变得浑浑噩噩,看样子疯疯癫癫的。”
秋娘愤愤说:“这是他咎由自取,也怪不得谁。”
丰勇却说:“话是这般说不错,可新上任的堂主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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