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自然是没有和绍约谈起那些相片一事,这不但没必要,对於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也只会雪上加霜,他选择把所有情绪自行吸收。他只需要坚持,当陆沈云对他厌烦之际,一切就安然结束,绍约也会没事。
但不管怎样,他和陆沈云的交易是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的父亲有机会知情。
而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陆沈云都维持固定频率,平均每隔一日就会叫朝黎开车去那栋似乎彻底变成他们两人同居的别墅,然後不做个好几回是绝对不会放人。
朝黎在面对陆沈云的大多时候,若不是表现一副冷言冷语就是恶言恶语的模样,他不可能彻底敞开自我,去接受任何一个男人把他当作女人对待,偏偏陆沈云有的是方法逼他心不投降,身体却一败涂地。
克制不了身体在陆沈云底下失控是事实,朝黎不会把引起後果的责任与带来的耻辱,推给本身经验少、又或者这一切都是因为要替绍约牺牲的缘故,他向来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在这种时候找多馀藉口,他最终只会单纯指责和痛恨轻易被人勾起情欲的自己。
顶多再偷偷诅咒那该死的陆沈云。
做了那麽多次,陆沈云不仅没展现出一丝对朝黎的身躯开始厌倦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乐在其中,这令後者不但焦躁难耐也痛苦不堪,他显然把事情想得过於容易。
朝黎试过刻意不给任何反应,活像条死鱼躺在床上随便对方想怎样便怎样,他天真地以为不配合的态度会更容易让人厌烦,哪知最後证明完全是反效果,陆沈云懂他的想法,也为了想听见他的呻吟而更加积极。
他不清楚还能忍耐几次,才不会在任何一次发生关系时错手杀掉陆沈云,而最近又碰上工作行程皆满档,对方偏偏还这麽密集要求见面,这让朝黎身心俱疲、难以支撑下去。
「改成一个星期见面一次吧,现在这样实在太过频繁了。」朝黎躺在床上,全身酸痛提议。
陆沈云一听,原本昏昏欲睡的精神都跑回来了,他坐起身抗议:「那怎麽行,要是无法满足我对你的欲望,我可是会死掉的!」
「要是一直让你满足,我也是会死掉的……」朝黎喃喃自语。
「什麽?」
「没事。」不理会没听清楚的陆沈云,朝黎乾脆翻身背对他,「要是不满足,去找其他人补足不就好了,你又不缺约会对象。」
与其说是约会,其实该说上床对象比较正确。
朝黎线条刚硬宽阔却总是散发比女人还性感气息的肩膀,因为翻身的动作露出被单外,陆沈云不禁低头一口啃了上去。
被咬的男人不悦地皱眉,很想往後给他一记肘击,但咬牙忍住。
「黎黎你是在吃醋?」边吻朝黎的肩,陆沈云含糊不清说:「放心,我不会出轨。」碰过朝黎之後,他就决定短时间内不再找新玩物,因为肯定找不到更好的。
「我们又不是在交往,什麽出轨不出轨?还有,你再乱叫我的名字,我就让你以後想找别人也性无能。」朝黎冷冷地道,缩缩肩膀好避开骚扰。
「这算你对我的独占宣言吗?」说完,陆沈云感到一股强烈杀气,只好苦笑说:「我就不想去找别人嘛。」更何况,和其他人做还得戴套,麻烦。
「你是哪里听不懂?我很累,没办法应付你三天两头就要我,你偶尔换个口味会怎样?」朝黎真的不明白,他的身体和普通男人究竟有何差别?
「我可不管你累不累,依照我们的交易,我哪时想要你就得听话躺下,不是吗?」陆沈云的口吻摆明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毫无商量馀地可言。
朝黎在心里深深叹息,心想暂时也只能继续硬撑下去了。
於是,又是疯狂的一夜过去,朝黎从陆沈云那里直接开车去公司,他从後视镜注意到自己的脸色不太好,希望不会因此被绍佐察觉他的异样。
清晨时分,路上的行人尚不算多,朝黎停好车从地下停车场步行而出时,在自家公司门口发现一个比他略高又极为眼熟的人影往里面走了进去──那不正是前一阵子被他压在酒吧地板的官焰吗?
朝黎没有多做他想,追上前去拍拍对方肩膀并叫唤:「官焰?」
官焰一顿,回过头来的神情满是显而易见地吃惊,他当然知道这里是朝黎工作的地方,但他没想到会这麽轻易就碰见对方。
「黎王──不不,朝黎,好久不见。哎,我之前又去过几次陆沈云的酒吧,但都没机会再和你碰上一面。」
「我本来就不去酒吧,那天是刚好要找人。」再说,喝酒可是他很久以前就改掉的不良习性,朝黎笑了笑,「我在这里上班,你呢?又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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