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骗子二话不说,立马收好手头的几枚铜板,关铺子,扬长出门。
“大生意上门,月钱翻一番。”
这话才是重点。
直接戳中了见钱眼开的老骗子软肋。
沈良之所以把老骗子带上,一来是需要个马夫赶路。
二来也是让老骗子带上他的佛门舍利,万一遇上什么,还能抗一抗。
老骗子不一会便驾着他那满是鱼腥味的老骡车,带上沈良和一旁的孙富贵一甩马鞭疾驰出城。
老骗子看了眼今天的沈良,顿觉好像与之前有所不同:“小兄弟,你背后那根棍子是?”
赫然,在沈良身后背着只用麻布包裹厚实的乌木刀匣。
沈良当即脸色一肃,一本正经说道:“上次见你在村口被鸡鸭鹅犬追得到处跑,这次我带上根正宗打狗棍,以防不测。”
沈良说得颇有道义。
一时间,被揭了不堪回首往事的老骗子竟是无话可说。
呵呵呵…
一个斩妖诛邪的兵器就兵器,还打狗棍,跟老夫我这扯鬼话…
老神棍用鄙夷的目光,暗中转头瞄了一眼沈良。
沈良和孙富贵闻着酸臭鱼腥味安然坐在骡车后面。
老骗子坐在车头当马夫驾车,一路催促近日吃得彪肥的骡子,颠颠晃晃上道了。
“小兄弟,你背上的打狗棍挺沉的啊,起码得有三四个大汉的重量吧,老夫我看地上那车辙印子跟拉了一箱子黄金一样!”老骗子很是纳闷,有些肉疼自己的宝马良驹。
……
孙富贵衙门兄弟的老家村,就在江城正西边。
一处不起眼的农田小村,这里的村民都靠田地糊口,打柴存些买命钱,马车赶路过去得跑上两个时辰。
布谷村里。
憨狗子,是布谷村里一名平日里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村民。
因为其为人好吃懒做,又有烂赌的恶习,所以平日里没少在村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连附近几个村也没少遭他祸害。
他没少被邻里邻外说闲话,甚至还老是被村里的寡妇撵,被门前狗追的满村子乱跑。
即便这样,他依旧是厚着二皮脸整日笑嘻嘻闲逛,日子久了,村里人都拿他没办法,犯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无奈忍忍也就过去了。
今天,在外面私坊子赌钱又输个精光的憨狗子,回村有些晚了,此时已是快要接近深夜,夜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一路上,他都在骂骂咧咧,今天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逢赌必输,赌牌输,赌色子输色子。
只要坐在赌桌上就输。
憨狗子不仅烂赌,还是个酗酒的酒鬼,手里抱着个土酒罐子,走起路来酒水晃地咣噹咣噹香,整个人在小径道上飘忽摇晃,开始耍酒疯。
忽然!
“赌运不顺吗?要不要再来试试手气?”
一名站在阴影下,全身都裹在蓑衣斗笠中的怪人,从怀中拿出两摞被磨得噌亮的铜板,然后双手各捧着一摞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