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耗子并未惧怕什么,反倒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鼻子嗅探几下便快速窜过去将骨头叼嘴里,爪子一捧,咔嚓咔嚓咀嚼起里面的骨髓。
男子越看越觉得有趣,手中又多出两节骨头,伸到地上,吱吱…老鼠果然闻着味走过来,直接呆在男子掌心咯咯吱吱咀嚼。
“嗯?好像有人来了。”
原本静悄悄,看似无人的房间里,忽然又响起一个低沉阴冷的老人声音。
啪!
男子猛地握拳,肥油老鼠横死当场,变成了肉泥,啪嗒啪嗒,黑血淌了下来,他顺手抽出肉泥中的骨节,再次丢到了桌子下。
“不用管,眼前的事才是大事,外面我已经做好了手脚,宽心吧。”男子从床上半坐起。
而这两人,说得都是北域的腔道。
“你确定没出什么差错,那个真埋在此地吗?”
“这里的屋主应该不会骗我,三十年前,这屋子地基曾经发生过一次坍塌,他亲眼看到过被无意挖出来过的那个东西。毕竟这是在他临死前告诉我的,他一家人的性命还在我手里。而且我也调查过当年的事,这里曾经的确居住过一对逃难到这里的沽南人。”
屋里的动静被什么隔绝了一般,并未传出。
昏暗中,那血腥气味已经扩散开来。
……
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人影喘息着,在不大的满是污水横流的昏暗小路里,哒哒响起。
这是名皮肤古铜,个头精瘦,身上缠满白布条,年纪约摸三四十岁的男子。
这个年纪的男子,正值旺连,应该已成家立业,若是寻常百姓,那全家妻儿老小吃喝重担得全压在他的肩头上。
也却是如此,他那褴褛破旧,还有干涸血渍的裹布衣肩头,扛着一大袋沉重的干粮饼。
这干粮饼虽然难以下咽,但胜在能保存很久,在这边关之地,能有口熟食吃已经很不错了。
抗袋男子的家中还有一位刚出生的血脉。
在这个身体瘦小,沉默寡言的男子身上,又多了一份担子需要他挑梁。
一口子正在家里等着他找回来的食物。
想到家中妻儿,男子脚下步伐不由再加快几步,咯咯…咯咯……
很多顽皮小童的笑声,忽然从小巷子里响起。
只见有三四个小孩子,都穿着红肚兜,正在周围跑来跑去,互相嬉戏玩耍。
听着这些小孩子的笑声,男子那张被重担压得木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他也是个当爹的,自然懂得小娃子的笑声多温暖。
可是,当他看清这些小娃子后,面色上浮现起疑惑。
他为何不记得这有过这些小娃?
……
日头照不到的污水横流小径。
散发着阵阵恶臭,还有种老鼠尸体腐烂的奇怪酸臭味。
啪啪啪…
脚步声急促。
“且慢。”
沈良抬手示意让后面的人马停住。
连忙有人上前询问怎么了。
结果当众人跟着沈良所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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