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说:“充实之谓美。”著名国画家、理论家周韶华在吴汉东作品展序言中写道:“吴汉东的艺术特长就是充实的完美性和直逼生命的本真,构成了他的艺术美学价值和艺术魅力。这位在艺术上如同在生活中直言不讳的艺术家,始终不逾地坚持‘充实的完美性’,他拒绝那些混浊不清、轻漂浮浅和滞涩繁琐的习气。”
流涟在武汉美术馆中,品读着这位水彩画作家的一幅幅作品,我深深地受到画中的美所感染。无论是静物描写,还是风景或人物画,确实给人充实的完美感。我想,这充实的完美性,应该源于它的朴实和真实,只有通过朴实和真实的画面,才产生出“充实的完美性”给人以心灵的震憾。
在吴先生的静物描写中,似乎都离不开那些古色古香的陶罐瓷瓶,给人以朴实之美。清风颂之二构图简洁。方桌的一角上,摆放着的是一大一小的陶罐和一个缺提梁的青花瓷壶,大陶罐中插有几枝青竹;小陶罐与瓷壶间是一只凸凹不平的梨。就这样构成了这幅作品的整个画面。这确实是一幅清风的颂歌。看到这幅画,自然会想到这些物品主人所具有朴实的作风和清廉的品质。这幅画的真实还在于,它将瓷壶的细腻与陶罐的粗糙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几枝竹叶,并不是一味的青绿,上面有几叶已泛黄,有的叶尖也呈现出点点黄。方桌、瓷壶虽说一般,但方桌上那回云形的衬花和瓷壶上的细腻青花人物风景,却反映出它们所具有的品质,但这些却不失对清廉的赞美。作品里透露出滋养心灵的生活情味和引人入胜的审美境界。
吴先生的的人物画,都是最普通的人物形象。高原风日反映的是一位作藏服少女的形象。背景是一个无草木的山坡和隐隐若若的人流。少女的脸庞和前额都有饱经高原风吹日晒的红紫色,使她的美似乎有几分减色,甚至有几分丑,但这却是朴实的美和真实的美,是实实在在的藏族少女的形象。反映出的藏族少女,不仅外貌的美,更显出她内心的美,质感的美,拉近了画中的人物形象与读者之间的距离,给读者美的视觉效果。还有待发这幅作品,一架驴拉小车上坐着戴红帽、着红衣裤、红鞋的小孩,后面站着的是一位头戴白纱巾、着装不太整齐,只扣了一颗纽扣的妇人,背景是用木桩支撑着快要垮掉的芦席棚。却同样给人是朴实和真实的美。
即使是风景画也同样具有这样的特点。如教堂晨光中的教堂前零乱的繁杂的无叶树枝,这画面上特殊的前景,与笔直的电线杆和相错而十分谐调的路灯,使教堂显得更肃穆、更庄严。同时,使静止的教堂有了生气和活力。在对吴先生画展的一篇报道这样写道:吴汉东的作品里透露出滋养心灵的生活情味和引人入胜的审美境界:江南水乡浸透了迷眼而温暖的阳光,农园则在绿油油的色调里优雅如一篇抒情诗。
吴先生的水彩画,其朴实性、真实性和充实的完美性,用他自己的话语作了很好的诠释:“学术不玄,我的水彩画很直白,虽然已经从写实转向写意,但是视觉艺术就是要给人看的,为什么要弄得那么有距离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