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陷害她,今儿我可是替她出气,不过是教训一下楚遥而已,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欺负的是我的女人,和我当然有关系。”司以南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向前跨了几步,“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有种冲我来,有什么我都替她受着。”
他身手矫捷地放到了押着楚遥的几个人,一把就将楚遥护在了怀里。司以南一只手紧紧地搂着楚遥,生怕下一秒她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绑着她的绳索。
乔哥在司以南赶到的时候已经改变了主意,一早就等着他说下这句话。现在称了心意,乔哥没有阻止他救下楚遥的动作,只是说:“这是可是你挑起的,待会就别怪我们下手太重了。”司以南开口,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报复了。被司家欺压了这么多年,作为一个憋屈的老大,乔哥很久以前就等着这一天。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响起,夺目的灿白灯光直直地打在乔哥的脸上。
在司以南的那辆车后又开来数辆汽车,鸣笛声后,所有的车门应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个肌肉结实,身强力壮的人。
为首的那辆车从驾驶座悠然走下一个人。
司向阳也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怀凝。
意识到情况不妙,乔哥也顾不上和司以南周旋,招呼着小弟们直接用拳头对上了包围圈内的楚遥和司以南。
司以南明明知道楚遥的功夫不弱,可一直都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楚遥挣脱不开他的臂膀,皱着眉抬头看他:“你放开。”
司以南的下巴搁在她头顶,轻笑一声:“楚委员,这个保护者的身份,就交给我吧。”
说完,司以南猛地把楚遥推向怀凝的方向,独自一人承受下他们如雨点般的拳头。他抬手挡住对方劈来的铁棍,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扳,听到骨骼碎裂的卡擦一声夺过他们的铁棍。尖锐的刀锋泛着寒光,那些人红了眼睛,甚至不顾生命地要打过来。
司以南趁着一个空隙对着司向阳大喊一声:“你们先带楚遥走!”
司向阳当下毫不含糊地和怀凝就把楚遥拉回了他们的汽车。楚遥还死死地盯着那混乱的场面,所有人缠斗到了一起,乔哥的所有人几乎都只冲着司以南而去,司以南除了那根抢来的铁棍要分心对付数十个人。
司向阳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想要护楚遥安全,他踩下油门,安慰道:“你放心,我们的人手也不少,以南没有事的。”
乔哥的手下都带了武器,纵使司以南再厉害也抵不过那些无眼的刀棍。
只听到咒骂声,怒吼声,尖叫声和不知是谁的痛呼声。
“乔哥他们和我们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是要解决的。”司向阳看了眼后视镜里忧心忡忡的楚遥,继续道,“就算没有你,以南也是要和他们干一场的。”
怀凝也在后座握住楚遥的手,不住地安慰她,“是啊,不是你的错。”
尽管他们这么说,楚遥也清楚事实并非如此。乔哥与司家的矛盾不是一日而生,但未必能真的打起来,怎么说乔哥还是顾忌司家不敢轻易挑起矛盾,而今天便是因为她让乔哥他们找到了可乘之机。
楚遥趴在车窗上,身后那群人早已被远远甩在了后面,渐深的夜色中只剩下了模糊的影子。心早已揪作一团,楚遥问道:“报警了吗?”
“来的时候就报了。”司向阳向左打了方向盘,“警察那边比较慢。”
警车呼啸着赶到时,那处激烈的打斗已经宣告终结,地上还躺着几个受了伤的人和大滩大滩的血迹。司家报警的时候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是城北的混混们挑起来的,再加上司家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他们不敢找司家怎么样,只好把乔哥一群人全部带回了警局问话。
楚遥借了司向阳的手机给父母报了平安,又撒了个谎留在了司家等司以南回来。
脚步声终于如期在大厅中想起,楚遥从沙发上抬起头,迎上满脸倦色的司以南。
他的脚步声音有些沉重,走到楚遥面前蹲了下来,触及楚遥担心和内疚的目光时,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很柔,“别难过,我回来了。”司以南伸出手抚上楚遥的脸,扯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你看,我很好。”
其实他的样子十分狼狈,嘴角一片淤青,手上还划破了好几处。
楚遥没有戳穿他善意的谎言,手指触碰到他嘴角时就听到了他细细的吸气声。
楚遥勉强地回以微笑,拉起司以南的手查看伤情,“你怎么都不知道先去医院看一看?”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司以南靠在楚遥的膝盖上,才得以有片刻的安宁。
乔哥那群人眼见着大事不妙,横竖都要完蛋,一个个地不要命地把刀挥舞一气。
他们的一群人到底抵不过白花花的刀子,加上他们报了警也不能真的捅对方让警察难办。司以南赤手空拳地和他们搏斗,他们也是紧缠不放,丝毫不让司以南有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