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姐,你老说我不懂,你才不懂吧。”她只上前揽了杨如心的肩头,“没什么配不配,只有爱不爱。若是爱,你便是一无是处,在他心里也是天上的仙女;若是不爱,你就算为他耗尽一世,成为这世上最好的女人,在他心中也不过草芥蝼蚁罢了。”
比如,上辈子的她与魏眠曦。
杨如心无言以对。没什么配不配,只有爱不爱。说得……真好。
“也罢,不说这些了,吃瓜!”俞眉远将西瓜又塞进她手里。
“四娘,你与小霍……”杨如心忽望向她的眼,如水的目光似盛了一轮明月。
“我和小霍哥哥只是朋友。在我彻底忘记我爱的人之前,我不会去想任何与感情有关的事。”俞眉远托托她的手,仍是笑嘻嘻没正经的模样,眼神却再认真不过。
杨如心捧了瓜,轻咬一口,轻声笑了。
“那人定是个不知好歹的,竟然拒绝了你。”
她叹道。
不知好歹?
俞眉远眨眼想了想,也许吧,霍铮就是不知好歹。
……
霍引明显察觉俞眉远待他起了变化。从前两人打打闹闹少有避讳,可这几天她开始有了避讳,别人感觉不出,他却清清楚楚。她仍旧爱说爱闹,只不过原先待他的亲昵都成了一视同仁的亲切。
这种无差别待遇叫他心里不痛快,可要找她问清楚,他又找不到任何可以与她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她在刻意避开这样的单独相处。他有些急,然而临行在即,他们每日要准备的事也多,他根本无暇多顾。
除了这事外,他心头别外还压着另一桩心事,这日好容易俞眉远和青娆去了街上采买随带的东西,医馆里只剩下杨如心一个人,他斟酌了片刻方敲开她的房门。
“什么?你要我先回云谷?为什么?”杨如心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扬声疑道,“说好了我跟着你观察你的身体情况,我要是走了,万一你的毒起了变化,要如何是好?”
“如心姐,只有三个月时间,我自己会多注意。这一路长途跋涉很是艰难,你跟着我们太辛苦了。”霍引劝她。
杨如心从门中走出,娟丽的脸上写满怒意:“霍引,你别找理由,我与你相识十几年,哪句真哪句假还辨得出来。你劝我回云谷是为了什么?觉得我没有武功会是累赘?还是有别的原因?我想听实话。”
霍引便解释:“当然不是觉得你累赘,只是……”
待要找理由,他又见杨如心的目光清亮无尘,便咬咬道:“这次赈灾银两的押运,向老爷子还找了魏眠曦帮忙。这一路他都会与我们同行。”
“魏眠曦……”她嚼了嚼这名字,脸色“刷”一下煞白。
“如心,你……”霍引知她想起旧事,心有不忍,可要劝又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他是个大男人,而她遇到的又是那样的事。
沉默良久,杨如心袖中攥紧的拳方渐渐松开,只淡道:“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没事,不会影响这趟涂州之行。”
语罢,她转身进屋,也不理会霍引。
门关起后,她煞白的脸上才有了表情。
恨,她恨这个叫魏眠曦的男人。
……
五日之后,一切备齐,俞眉远与霍引等众人起了大早,趁着天色微亮便驱马赶到了昌阳城门外的三里坡。
向融恒已经带着一批人将银子运到了三里坡上等他们。
“观柔?”骆少白骑着马大老远就见到了向观柔,他脸上一喜,高叱一声,令马儿飞奔到了她身边。
向观柔正站在箱笼边上带着人清点箱子,查看车马,听到他的声音头也不回。
“观柔,你还生我的气?”骆少白从马上跳下,傻傻开口。
向观柔只不搭理他,转到了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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