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长身体的时候……难道……这里……不疼?”
虽自忖年长,但到底还是羞于启耻的话题,俞眉远忽也吞吐起来。
她们这年纪,正是从女孩到女人的改变期。她的初癸未至,但最近胸口隐约涨痛,她身体也已起了变化,恰是最敏感的时候,哪经得起昨晚到今天这两下狠撞。
这几乎要了她的命啊!
云谣是她们之间最年长了,闻言立刻便明了,拿手捂了唇直笑。
青娆还没绕过弯来,及至见到云谣暧昧的表情,忽就懂了,脸也跟着红起。
只有霍铮……
“哪里疼?”他真不懂。
俞眉远真不想同他说话了,需要她说得如此直接?
云谣便嗔“昙欢”:“这榆木脑袋!姑娘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你啊,以后小心些,冒冒失失的,冲撞了姑娘也不知道!”
霍铮还是满脑袋懵,完全听不懂。
俞眉远受不了他了,拿指一戳他的胸口。
“这儿疼!难道你长身体时不疼吗?真是……”
气死她了。
最后这句,霍铮听明白了。
他人也僵了。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这小祸害知道他是谁……否则只怕她会想杀了他!
……
山崖的吊楼上,魏家的老靖国候夫人递名贴拜访,让杜老太太和惠夫人都吃了一惊。
俞魏两家没什么深交,这老靖国候夫人许氏又深居简出,如今她突然来访,怎不叫人惊讶。
惠夫人亲自去将人迎了上来,众人又忙着见礼让座,彼此客气了一番方才各自落座。
“我原惯在清业寺祈福静修,前两天我家大郎说南华山仙气香火更旺,替我在这里寻了别院,让我换处地方清静几日,故而我就来了。”许氏饮了口茶,笑道。
“魏小将军有心了,真真是个孝顺孩子。南华山地灵物清,确是处好地方,我们家每年都来个一两趟的。”杜老太太乐呵呵地回她。
“老太太谬赞了。我家大郎与贵府二位公子私交甚笃,惠夫人又与我那妯娌是亲姐妹,我们两家也算亲戚,论理我早就该来拜会老太太,只是一来家里事多脱不开身,二来我身体不好,因而总没机会,如今恰好遇上,也算是仙缘巧合。”许氏朝老太太和惠夫人都点了点头,温言说着,“对了,外间常赞贵府几位姑娘水灵聪颖,不知这几位是?”
许氏说着将视线转向了挑廊上坐着的几个俞家姑娘。
后面坐着的俞眉初、俞眉安几人便都站了起来。
见她言谈间已将话头引向了俞家的儿女身上,杜老太太和惠夫人已是人精,如何不明其意,只作不知,将俞家几个孩子一一引见给了许氏。
许氏显然有备而来,身后跟的丫头手里已带着见面礼,每见一人便夸一声好,赠了份不轻不重的礼,直到俞眉安行礼时,她方拉了俞眉安的手细细地看,又问她生辰、喜好等事。
细问一通后,许氏才送了见面礼。
与别人的不同,俞眉安得的礼是许氏腕上惯常戴的玉镯。
亲厚疏远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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